季汐早聞太微盛名,卻沒想到第一次看到此劍,竟是以這種方式。
見她醒來,齊光君并未松口氣,反而冷聲道:“季汐,速速丟下逢春刀!”
逢春刀?什么意思?
少女低下頭,悚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臂里寒光閃爍,逢春刀竟然就握在掌心,連忙想要松手丟下。可身子不知怎么回事,反而用力一甩要將太微劍揮開,她忙道:“我控制不住自己!”
齊光君眸中閃過一絲了然,長劍一挑,劍鋒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雅的流光,將她身子整個向后一掀。少女失去重心后仰的同時匕首脫手而出,整個人“噗通”一聲栽進一個溫暖的臂彎。
“小心。”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回過神來,整個人已經(jīng)被他抱入懷中,鼻尖滿是清荷的淡香。季汐愣了愣神,剛想開口道謝,左眼突然一疼,整個人又如同木偶一般折了起來。
齊光君反應極快,立刻將人甩出懷中,堪堪多躲過她蓄力的一掌。季汐整個人仿佛被無形的絲線操控著,一舉一動都不受自己控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個翻滾從地上拿起逢春刀,拔腿便朝仙君的命門沖刺。
刀劍無眼,季汐急得大喊:“我停不下來,快躲開!”
以她的修為來講自然是傷不到齊光君分毫,可操控她身子的人卻修為極高,一招一式處處直擊要害,殺氣騰騰。齊光君只顧拆招,并不想傷害到她,雪白的衣袖飽脹翻飛之間,身影宛若一朵被吹起的白山茶花。
二人纏斗一番,她顯然落了下風,整個人大汗淋漓地癱軟在地,卻連口氣都喘不過來又被人牽起手腳朝他沖刺。她欲哭無淚,嗓子都要喊啞了,卻停不下分毫。
要死!
這副血肉之軀怎能經(jīng)得起如此折騰?!身子已經(jīng)要散架了,可是無論如何都停不下來!
下一秒,齊光君突然嘆了口氣,默念了一句口訣,一個金光閃閃的鐵鏈出現(xiàn)在他手中。只見他指尖一點,鐵鏈立刻飛過去困住少女的手腳,將她整個人狠狠往一旁的榕樹上一摜,“嘩啦”一聲繞著粗壯的樹身綁了三四圈。
鐵鏈冰冷的觸感緊貼著嬌嫩的皮膚,季汐渾身打了個寒戰(zhàn),卻發(fā)覺自己的攻擊已經(jīng)停了下來。
但四肢依舊不聽使喚,卻無奈掙扎不開,拼命頂著鐵鏈,骨頭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我……我這是怎么了?”
手腕不受控制地要從束縛中掙扎而出,少女痛得面色慘白,聲音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救救我……我的手腕很痛!”
“是傀儡蠱。”齊光君看到她猩紅的左眼,沉聲道:“三個月時限已到,你如今被母蟲控制已無法自主。這束神索只能捆你一時,你若是再掙扎下去,會四肢骨折,身子損耗到極處。”
腕骨已經(jīng)咯吱作響,聽著便讓人毛骨悚然。如果四肢被困住,傀儡蠱也不會考慮到傀儡的處境,哪怕渾身骨折筋脈俱斷也要聽從指令。季汐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咬牙切齒道:“是冷玉山……他想讓我殺了你……”
“冷玉山?他手中有母蟲?”
季汐渾身劇痛,只能微微點點頭:“殺了他我才能解脫,對不對?”
仙君沉默幾秒:“他若死了,你也會死。只有找到母蟲才能徹底拔除此蠱,同時保你性命無憂?!?
束神索雖然能捆住她一時半會兒,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再這樣下去她的骨頭也要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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