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fā)仙君對她的到來無動于衷,閉著眼睛在床上打坐,像只雪白的飛蛾。季汐想了想,暫時沒有理會這個人,找到化型丹吞了下去。
昏沉的黃昏,夕陽泛著飽脹的橙紅色,照在少女玲瓏的身體上,仿佛給她鍍了一層毛茸茸的金邊。她扭頭看了眼仙君,很好,眼睛還閉著。
可是衣服呢?
化為人形的時候衣服總是消失不見,必須得將其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但是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她茫然地環(huán)視了一圈,一時半會竟也找不到衣服在哪兒。
“在靠近右手邊的床底。”
少女“哦”了一聲,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了朱紅色的弟子服。
下一秒她一個激靈,迅速伸手護(hù)住胸部:“你能看到?”
仙君嘆了口氣。
“抱歉,我的靈識已開,視物已不是我所能控制?!?
她的胸很大,兩只手抱著完全遮不住,看起來不正經(jīng)極了。反倒是這個貿(mào)然闖進(jìn)女弟子閨房的人一本正經(jīng),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她要勾引正派仙君。
雖然她也的確要勾引他,但現(xiàn)在還不到那個時候。
房間還亂七八糟的,得好一陣收拾,這位大佛不知為何出現(xiàn)在她這里,明天還要早起去埋骨冢……亂套了亂套了,光是想一想都要筋疲力盡。
季汐換好衣服,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決定先把最棘手的事情解決掉:“仙君怎么會在我的房間?”
齊光君終于睜開眼睛,看了眼自己的掌心,似乎也有些疑惑。
“我在練習(xí)縮地之術(shù),許是哪里出了差錯,恰好落在你這里?!?
這不是個好借口。什么叫恰好,怎么沒恰好落到茅坑里?
腦補(bǔ)了一下這個場景,少女雞賊地笑出聲:“那可太巧合了。”
齊光君看著她的表情,歪了歪頭:“好笑嗎?”
少女頓了頓:“呃,不能笑嗎?”
這個問題把無所不能的仙君問住了。他似乎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平日里看到的諸位宗門都是低眉順眼的,把他捧得高高在上,蓋了道觀供奉金身,遇到本人都恨不得把腰彎進(jìn)地里去,臉上都是誠惶誠恐的神色,怎么可能會在他面前笑得那么肆意妄為?
不過這個小弟子也的確不一般,在秘境里已經(jīng)引誘他的靈力分身做了褻瀆之事,自己好心沒有懲戒,如今看來她許是覺得那沒什么大不了。
真新奇。
“無妨?!?
仙君溫和地笑了笑,轉(zhuǎn)身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隨手捏了個清潔咒。
潔白的衣袖輕輕一揮,那些七零八散的行李頓時回歸原位,屋子頓時又整潔起來。少女眼睛一亮,頓時又換了副崇拜的模樣,看著他幾乎要搖起尾巴。
“這也太厲害了!仙君能不能教教我?”
齊光君問道:“此乃基礎(chǔ)咒法,合歡宗沒有教你么?”
“唔……我們宗門比較特殊,師傅領(lǐng)進(jìn)門修行靠個人嘛。”
說白了就是教會你雙修密術(shù)后就徹底放養(yǎng)不管了,至于能學(xué)到什么全靠小弟子個人去偷師,比如朱雀就是最好的例子,這家伙吃遍百家飯,學(xué)一個咒換一種風(fēng)格,有的凌厲有的柔和有的純純搞笑(比如易容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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