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們還得走多久?姑奶奶腿都要走斷了。”
眾人上岸后,又往前走了四五百米,依舊是潮濕而又悶熱的山洞?;ù簳赃@么一嗓子,頭頂突然撲撲簌簌飛過一大群蝙蝠,嚇得她吱哇亂叫:“臥槽,這究竟什么破地方!”
季汐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
花春曉的性格比較強勢,雖然個子嬌小,卻是以近身體術(shù)聞名。聽說她所在的小隊在大比里遇到的是叢林秘境,叁下五除二便把人高馬大的黑熊精撕成兩半,可見是個十分不好惹的狠角色。
但埋骨冢也是古戰(zhàn)場,棲息著諸多怨靈,大家都刻意放輕腳步不想打擾,她這么口無遮攔,指不定會搞出什么幺蛾子。
方才的蝙蝠便是一個警告。
“此地不宜喧嘩,花師妹莫要擔(dān)心,我們應(yīng)當(dāng)快到了?!?
冷玉山突然開口。
花春曉冷哼了一聲,瞥了眼前方帶路的蕭璟:“我看你比那少莊主靠譜多了,眼睛只曉得黏在那合歡宗的妖女身上,還小白小白地叫,不知道的以為喊條狗呢。”
莫名被點名的季汐:“……”
真夠了,這醋味濃得都能蘸餃子了!
她冷冰冰地回過頭,眼睛死死盯著花春曉看了幾秒,手掌一橫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ù簳試樍艘惶?,立刻又氣勢洶洶地瞪了回去。
兩人你來我往,不甘退讓,空氣中似乎都擦出了噼里啪啦的火星子。冷玉山看著這倆人斗法,“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合歡宗的小師妹看著沉穩(wěn)可靠,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實際上也是有脾氣的,這么瞧反倒有些可愛。
他走到季汐身后,安撫般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走路,當(dāng)心腳下。”
季汐這才扭回頭,嫌棄地往前快走了幾步,和那個女人拉開距離。
……
這種吃醋手段簡直幼稚到家,搭理她都是浪費時間。
季汐走到前面,看到“罪魁禍?zhǔn)住焙?,忍不住給了蕭璟一拳。少年莫名其妙地瞥了她一眼:“發(fā)生了何事?”
這一拳沒用力,打在蕭璟身上像是撓癢癢。少女干巴巴道:“無事,伸個懶腰?!?
伸懶腰還能把拳頭伸到他身上,真是厲害。
但是這種欲擒故縱吸引他的手段見識多了,倒也沒揭穿她的小心機(jī),蕭璟突然清了清嗓子,心情莫名舒暢:“待會兒出來后,你若是肚子餓,本少莊主可以勉為其難地賞你一頓飯吃。上次那糖包子也太寒顫,怪不得你瘦的像竹竿兒?!?
“我哪里瘦?”
季汐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胸,少年的視線也被引了過去,一秒鐘便鬧了個大紅臉。
“你這不、不知羞恥的女人!”
季汐:?
這人反應(yīng)也太大了吧……
“行啊,那就勞煩少莊主把我喂胖點,”蕭璟這么有錢,待會兒去吃的肯定是山珍海味。一想到這里,少女的心情總算好了點,順手往蕭璟背上拍了一下:“多謝少莊主破費~”
“……”
少女的手潔白柔軟,拍在背上只余留酥酥麻麻的觸感,像是有只小蟲順著衣襟從脊梁鉆進(jìn)了心臟里。蕭璟的耳朵微微發(fā)燙,垂下視線,掩藏起眸中一閃而過的赧然。
欲擒故縱,果然是欲擒故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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