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汐睡到日上叁竿才醒來。
燦爛的陽光灑滿山洞,鳥語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活著真好。
她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頓時心曠神怡。
昨天晚上是抱著謝容楚睡的。半夜開始降溫,她不得已只能脫掉兩人的衣物,貼在一起取暖。
陽光下,少女從凌亂的衣衫中坐起身,赤裸的身體曲線窈窕,白皙的肌膚瑩潤宛若羊脂。
謝容楚抱著果子回到山洞里時,便看到季汐赤著身子舒展身體,烏黑的發(fā)絲披在背后,遮住了些許觸目驚心的擦傷。
他愣了一瞬,迅速轉(zhuǎn)過身。
“山間清寒,醒了就快穿上衣物吧?!?
少年站在洞口,巧妙地擋住風口。季汐穿上了幾件尚且干凈的衣物,揶揄道:“該看的不該看的,統(tǒng)統(tǒng)都給你看了,怎么還害羞了?”
不知道想起什么,謝容楚的耳朵紅了紅,清了清嗓子。
白天,山中的氣溫暖和起來,兩個人吃了些果子填饑。吃飽后,季汐順帶檢查了一下謝容楚的傷勢。
昨日還深可見骨的猙獰傷口,今日竟然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疤,傷勢好了個六七成。
季汐伸手碰了碰,被撫過的肌膚微微顫抖,指尖一片溫熱。
“這轉(zhuǎn)生丹果然有用,短短一夜,便已讓刀傷愈合。再過幾天,結(jié)痂便能脫落,徹底恢復?!?
少年的聲音帶著一絲沙?。骸叭绱遂`丹妙藥,為何要給我?”
是啊,這是靈丹妙藥,一個劇本只能用一回,她給他用了,萬一之后再遇到殺身之禍,只能乖乖認栽。
可她的心也是肉長的,他肯舍身救她,她也不想相欠太多。把人情債還了,任務結(jié)束的時候一身輕松,如此最好。
“因為本宮喜歡你呀?!?
面前的女人笑得像只小狐貍,嫵媚的眉眼閃爍著細碎的光。這句話輕飄飄地被她說出來,分不清有幾分是調(diào)侃,幾分是真心。
但是自己的心跳聲是如此清晰,鑿在胸膛里,再也無法忽視。
謝容楚輕輕撫上胸口,面上浮起一層薄熱。
……
季汐卻只顧的觀察傷勢,絲毫沒有聽到少年激烈的心意。只是鼻尖湊得太近,溫熱的呼吸噴在背脊上,宛如羽毛撓過一樣癢。
這時,小腿突然一涼,有什么東西順著腿彎爬了上去。季汐嚇得一聲尖叫,不管不顧地掀開了裙子。
是一只毛腿蜈蚣。
那又長又細的東西順著膝蓋迅速爬到了大腿處,鮮艷紅色帶著幾分歹毒,讓人多看一眼都頭皮發(fā)麻。
“謝容楚,幫我把蟲子打下來!”
她天不怕地不怕,對著蟑螂、飛蛾都能淡定甩鞋底,唯獨是這多腳的東西,比如蜈蚣、比如蜘蛛,看到便渾身僵硬,害怕得動彈不得。
“蜈蚣有毒,別動,”謝容楚連忙伸出手,將手緩緩探入她的腿間:“先忍一下。”那蟲子極為靈活,轉(zhuǎn)眼間便躥到了腿根處。季汐不得已將裙子扯起來,露出兩條白嫩嫩的大腿,腿間僅有一層薄薄的褻褲。
謝容楚的手頓了頓。
“快點……它,它快爬得好快!”
一番催促下來,少年咬了咬牙,將手指從下面探入褻褲里,尋找著蟲子的蹤跡。
指尖撫過濕熱的腿根,觸碰到柔軟的毛發(fā)。由于恥毛的緣故,那蟲子行動不便,一動不動地貼在小穴上面。謝容楚只好撥開軟軟的陰毛,強忍住幾分羞意,迅速將蟲子一夾,一丟。
季汐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謝容楚迅速扔出去什么東西。
“弄掉了嗎?”
少年點點頭。
季汐舒了口氣,前后摸了摸身上,果然沒有那蜈蚣的蹤跡。
她這才緩緩放下裙擺。
結(jié)果到了中午時分,兩個人慢慢下山。季汐走著走著突然覺得下身一陣刺痛。她皺了皺眉,讓謝容楚背過身子,掀開褻褲看了一眼。
那從稀疏的毛發(fā)浮起了一片紅腫,正是被蜈蚣趴過的地方。
“好像腫起來了……”
這個位置很尷尬,雖然不影響走路,卻因為摩擦走一步便刺痛難忍。謝容楚道:“方才那蟲子趴得久了,應當是吐了些毒素。我替你去找些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