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幾下就好了……再摸下去……我……”
王女陛下天真無邪地看著他:“會怎么樣?”
不知是誰的心跳砰砰作響,在寂靜的夜色和山野中回蕩著,無法妥善地掩藏。那雙湛藍(lán)色的眸子染上些許奇異的顏色,幾分冰冷的獸性與滾燙的欲望交織著,生動漂亮到不可思議。
季汐看愣了神,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銀星不滿地哼了一聲,尾巴尖兒往她掌心里又塞了塞,聲音沙?。骸拔視胱屇恢崩^續(xù)……不要停下來……”
于是那天晚上,季汐把他渾身上下都擼了個遍?,F(xiàn)是尾巴尖,又是尾巴根,然后從耳朵、腦袋到背脊,一條線地呼嚕下去,雪白綿軟的大狗愜意地翻開了肚皮,仰頭倒在地上。
王女陛下簡直是世界上最好、最溫柔的人了!不僅長得漂亮,性格溫柔,擼狗手法也十分高超,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摸肚皮,竟然也是這么舒服!
她趁機把臉埋在暖呼呼的肚皮上,銀星忍不住偷偷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發(fā)絲。
“我一直想著把你變成小狗,這樣可以隨時揣在懷里帶著,但現(xiàn)在一想,”王女陛下嘆了口氣,忍不住用臉蹭了蹭他:“大只的毛絨絨也不錯,至少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可以像做帕梅拉一樣擼狗?!?/p>
“帕梅拉是什么?” ↑↑“一種自虐的游戲,就像前天晚上我摁住你那里不讓你噴出來一樣?!?/p>
“這樣啊……”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絲毫沒察覺到時間的流逝。季汐不知什么時候便睡著了,她閉著眼睛,躺在雪狼柔軟的腹部,呼吸均勻而香甜。
雪狼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溫柔而清澈,過了一會兒,它突然轉(zhuǎn)過頭,用力咳嗽了幾下,幾只黃色的蝴蝶就這樣從喉嚨里飛了出來,繞著他們飛舞了幾圈,而后撲棱著翅膀飛到遠(yuǎn)處,消失不見。
……
翌日的大會王女陛下果然遲到了,不僅如此還得了重感冒。她蜷縮在厚實的披風(fēng)中,吸著鼻子宣布議程開始。后面的事情果然如她所預(yù)料,水生動物和陸生動物們吵得不可開交,雙方都有固若金湯的陣營,稍微不滿意跺跺腳,這個小島都得顫一顫。最后她只能出面端水,各帶五位隨行才偃旗息鼓。
然后又是更多的麻煩——十位出訪的大臣名單將在圣誕節(jié)前后定下來,推舉誰,確定誰,各方勢力又將會吵得不可開交。出訪團的人選毫無疑問將成為未來小半年里阿麗麥坎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季汐光是想一想都要心力交瘁,索性重重咳嗽了幾聲,以養(yǎng)病為理由暫時休憩一個月,將訪團人選的事情推到了10月后。
阿麗麥坎的秋天,在一片混亂的時候到來了。
小島的秋季十分短暫,幾乎和夏末交織在一起,分不清楚葉子什么時候變黃的,天氣什么時候便冷的,候鳥突然間舉家遷徙,在爽朗的空中排列有序地飛走了。
連著下了幾場秋雨后,盛開的花也越來越少。前幾日銀星還能送來大捧大捧新鮮的花束,如今他費盡心思,也只能找到一小簇新鮮的野花,花瓣掛著雨珠,寒氣四溢,摸起來也冰涼涼的。季汐沒有嫌棄,仔細(xì)地將花枝修剪好后,把花束插到了花瓶里,擺放在床頭。
外面細(xì)雨如織,打在堅硬的大理石磚上噼啪作響,花圃上升騰起裊裊的乳白色的水汽。王女陛下拉著藍(lán)發(fā)少年去了書房,兩個人許久都沒有玩那個“游戲”。不過這次她想了些花樣,將書房的大門反鎖后,掏出一條黑布來蒙上了少年的眼睛,看樣子是打算玩躲貓貓。
當(dāng)然,是不穿衣服的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