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偷’……”凌清遠無語,“我是學生會長,這是學校給的。”
“哦?!绷杷寄厦亲?,“那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來?”
“我不知道?!绷枨暹h的聲音頓了下,“只是在等你,等到了就等到了。”
他沒有說等不到該怎么樣,凌清遠似乎也從來沒思考過,如果等不到該怎么樣。
凌思南不敢想象,自己今晚如果沒有來,他一個人坐在這兒,又會孤獨地等多久。
看著他的眼神莫名又盈起了水光。
“我之前說過了,結果總是好的,姐姐?!绷枨暹h卻是先一步安慰她,干脆放下毛巾轉移話題,“我給你拿下衣服,你先坐這?!?/p>
想起身,可是還是被人像是樹袋熊抱著樹干一般圈住。
本來空洞的心被她這樣莽撞地填補上了。
屋子里的光線愈發(fā)昏暗,他低頭,啞著聲,“真要一直抱著?”
回應他的是她一成不變的姿勢,“就要?!?/p>
心口又軟了幾層,被她這樣無賴的撒嬌方式攻城略地。
“姐姐。”他笑,“我才是弟弟,給點面子?!?/p>
“我不要做姐姐了。”她說著氣話:“做姐姐一點也不好,我其實一點都不成熟,我也想像這樣撒嬌,也想什么都不管,也想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有什么不可以呢?”他問。
凌思南抬頭望進他專注的眸子里。
“在我這里,如果你不想做姐姐,那就不做?!彼嬷?,眼底全是漆黑的墨色,卻是柔軟得讓人深陷:“你想怎么樣都行,好不好?”
凌思南臉紅了。
她好像真的跟自己的弟弟撒了個完全沒有姐姐形象的嬌。
真是老臉都不要。
“我、我說著玩的?!绷杷寄厦蛑?,在她心里,自己還是比清遠大兩歲,理所應當更照顧他,這種小性子,情緒化的時候拿出來隨便說說就好,不能真的推脫做姐姐的責任。
“可我是認真的?!绷枨暹h緩緩地俯下頭,靠在她的耳邊呢喃:“……我是認真的?!?/p>
凌思南聽出了他語氣里的示弱的意味:“清遠?”
“——我不想你是姐姐了?!?/p>
她的身子僵了僵。
“我以為我會很享受這層禁忌的關系?!彼穆曇袈犉饋硭七h似近,少年的音感里透著一絲喑啞,“可是,為了愛你,我能做到一切,到頭來卻不能愛你——這根本就是悖論。”
凌思南不由得抬手,輕輕拍撫著他微弓的背脊。
她能感覺到他在害怕。
原來不止是她,他也很害怕。
明明戀愛是兩個人之間的事.
為什么卻這么辛苦呢?
“你剛才哭了?!?/p>
凌思南的手頓了頓:“我沒……”
“哭成那樣,我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彼坪跖酥浦约?,可是呼吸依然透著些許顫抖:“答應我一件事……”
她咬著唇:“嗯?”
“不要再背著我哭了,更不要再推開我?!?/p>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不管受了什么委屈,你應該依靠的是我——而不是一直一個人默默忍著,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p>
“……我受夠了只能看著你,自己卻什么都做不到?!?/p>
她好像一直是這樣的。
缺乏父母的關愛,從小到大自己就沒有撒嬌的對象,那時受到最大的傷害還是來自他們,所以她已經習慣了,對他們哭沒有用。
后來去了二叔伯家,雖然把二叔伯當做父親,可是這個習慣已經默默養(yǎng)成了,而且畢竟沒有血緣關系,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眼淚給二叔伯帶來負擔,讓他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
孤單到了極致的時候是什么樣?
是哭都只能哭給自己聽的寂寞。
可是現在不一樣,她不再是一個人了。
她有凌清遠。
無論是血緣上的羈絆,還是精神上的契合,她不再是一個人了。
“好?!彼f,“你要是想哭也哭給我聽,別憋著?!?/p>
身上凌清遠的身子僵硬了片刻,許久,聲線里壓著的那抹沙啞的磁才浮起:“……被發(fā)現了嗎?”
“清遠,我說我們保持距離,不是因為我想離開你?!?/p>
“我知道?!绷枨暹h閉上眼,深呼了一口氣,“你是想保護我?!?/p>
“知道就好?!彼p輕揪了下他的耳朵:“所以你別想什么有的沒的,我頂得住?!?/p>
一句“我頂得住”,凌清遠的眼底又不由地氤氳了一片。
“——我們告訴他們吧?!彼е狸P,努力才能把這句話平穩(wěn)地說完,“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p>
這一刻,唯聞窗外的雨落聲。
“不行?!?/p>
凌思南斬釘截鐵的口吻,扼住了他的沖動。
“別賭氣了?!?/p>
“姐姐……”
“爸媽怎么辦?”
突如其來的沉默。
良久之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凌清遠直起身,“還是先把衣服換上吧?!?/p>
凌思南終于看見了弟弟的神情。
還是那般波瀾不起,眼角卻蘊著紅。
唉唉,連哭的樣子都這么讓她心動。
他起身,她依然圈著他。
“姐姐,我拿來衣服就好,就放開一會兒?!彼麩o奈。
凌思南此刻坐在床沿,低下頭,一只腳勾另一只腳的后跟,踢掉腳上的白鞋。
她穿的是船襪,勾的時候一不小心就連著襪子一起勾掉了,現在裙下一雙裸足懸在床邊晃蕩。
抬眸瞥了凌清遠一眼,她噙著笑意慢悠悠放下腳,踩在他的腳面上。
踩上去之后,咬著下唇又輕笑著看他。
他終于意會到她要做什么,心跳聲怦通怦通連成一片。
雙足踩在他干凈的帆布鞋上,她站了起來。
等完全把重量都落在他身上,凌思南才覺得有些害臊。
“嘶?!彼牭降艿艿钩榱艘豢诶錃?,急忙慌亂地抬頭:“很、很重嗎?”
“很……”凌清遠垂首在她耳邊笑:“撩。”
凌思南不敢再看他含笑的眼睛,“我知道我不算輕?!?/p>
他把她的手搭在肩頭,抱著她往辦公桌邊走,也不知是因為負擔著她的重量,還是故意放緩了步調,他走的很慢。
“從保持距離,到一刻都不想放開我,姐姐你只堅持了一天?!?/p>
被這么調侃,她更抬不起頭了。
耳朵靠在他胸前,聽著他清晰的心跳。
“走出這道門,就不能這么近了?!绷杷寄贤蝗徽f,“回家如果爸爸媽媽在,也沒辦法見到你。”
他的腳步停下來,呼吸勻緩。
“就……藏不住了?!毕矚g他的心思。
他把她放在桌上,一言不發(fā)地開始脫她的校服。
“清遠?”沒有得到回應,凌思南垂頭看他解紐扣的手。
三下兩下地,衣服已經被他解開,順著雙臂滑到腰際。
白皙的乳房被杏粉色的胸罩托著,形成兩顆形貌姣好的半球,隨著呼吸緩慢起伏。
他的目光仿佛都帶著溫度,看得她渾身燥熱。
可他只是輕輕吻了她的乳房一下,就拿過旁邊桌上的校服,給她套上。
凌思南的視線就跟著他從胸前轉到旁邊的書桌,又從旁邊的書桌,轉到自己面前。
目光里透著迷茫,盯著他不放。
直到他開始給自己扣扣子,她才卡著殼,悄聲地問他:“……不……不做嗎?”
正在系紐扣的那只手指尖一頓,隨后是一聲綿長的呼吸。
“不做,時間不夠?!?/p>
凌思南按著心跳,一只手搭在他的指節(jié)上,慢慢傾近他,聲音輕悄悄地染著一層嬌嗲:“真的……不做嗎?”
呼吸又濁了幾分。
他抬眉覷她,唇齒不動地警告:“凌思南。”
她咬著唇瓣朝他眨眼:“五分鐘也可以的?!?/p>
“……凌、思、南?!?/p>
她伸出三個指頭,“要不然……三分鐘?”
啪嗒。
名為理智的線猝然斷開。
他猛地靠上去,一手按著她的后腦,一個吻魄力十足地壓上她的唇。
這一吻吻得凌思南猝不及防,他幾乎沒有克制好力道,牙齒不小心撞在一起,牙齦還隱隱發(fā)麻的時候,他的舌頭就隨之霸道地伸進她的口腔。另一只手也放開了紐扣,直接推起了她的胸罩,狠狠握住了她的乳房,放肆地揉捏,任乳肉從指縫間溢出。
耳邊全是口水翻攪的聲音,比雨聲更加清晰。
不知道是不是壓抑了太久,他的動作有些粗暴,連帶著吻都吻得很粗暴,像是宣泄又像是證明。
“唔……唔嗯……”
她抵著她的胸膛,從口中流瀉出呻吟,手卻往下摸上了他校褲的拉鏈,一把拉開。
凌清遠咬著她的下唇,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不讓她再低下頭,沉沉地粗喘著問:“這么等不及的嗎……”一邊說,一邊扯下她的底褲,長指探入小穴內——竟然是濕的。
陰蒂還沒被他挑逗就已經硬成了小肉粒,他稍加逗弄揉捏幾下,花心的淫液就一汩汩往外涌,沾滿了他的手。
房間里唾液交換的聲音,和陰道里手指抽插的聲音,交織不斷。
她掙扎著紅著臉擠出回應:“……唔、不是……只有……嗯……三分鐘……?”
“這么咒你老公。”他放開她的唇,身下勃起的陰莖被她握在手心里,呼吸愈發(fā)亂了節(jié)奏:“三分鐘能滿足你?”話剛說到這里,他就突然托住了她再無布料遮攔的臀部,把她從辦公桌上抱了起來——她懸空的下體對著他高昂的肉棒,粗碩的冠狀龜頭摩擦著吐出清液的小屄,尺寸明明毫不對應,卻硬生生就著濕意一口氣捅了進去。
“唔——”下身被忽地填滿,凌思南高高仰起頭,咬著唇面不讓呻吟溢出口。
他把她放倒在了床上。
隨之是狂風暴雨的節(jié)奏。
天色不知不覺暗了下來。
花徑被肏弄得酥爛,淫水四濺,浸濕了醫(yī)務室的床單。
她幾乎壓不住自己的聲音,到后來只能雙腿發(fā)軟地不斷在他耳邊叫他的名字求饒。
三分鐘……
這種挑戰(zhàn)對他而言真的是莫大的委屈。
等一切重歸平靜,他幫她穿衣服的時候,一小時都過了。
凌思南看著身上的校服,有些疑惑地問:“哪里來的女式校服?”
“學生會平時活動留了一些備用?!绷枨暹h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內斂神色,在燈光下給她抹上藥膏:“換好衣服,處理好傷口才能回家,免得被爸媽懷疑你今天怎么了?!?/p>
凌思南偷親了他一口:“還是你想得周到?!?/p>
“這藥膏要一天抹三次?!绷枨暹h把藥膏塞進她的書包口袋,還很煞有其事地在她面前晃了晃強調完才放進去:“記得。”
白紗布被剪成適宜的大小,用醫(yī)用膠布貼上她臉頰,她的傷口有些長,普通的創(chuàng)可貼根本遮不住。凌清遠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表情很凝重,似是壓著情緒。
凌思南今夜的感情有些放飛自我,看著弟弟刻意克制住自己,表面佯裝平靜的臉,她就忍不住逗弄他。
嘴唇貼上來,主動送上門與他糾纏。
這一吻又是氣喘吁吁。
窗外的大雨落在雨棚上,模糊了聽覺。
凌思南當然不會注意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十多個未接來電,也不會聽見門外與雨聲比起來不足一提的敲門聲。
總之門開的時候,她正被凌清遠壓在藥柜上,雙手繞在他頸后,閉著眼享受弟弟的舌在口中肆虐。
她更不會注意到兩人的吻有短暫一秒鐘的停頓。
緊隨其后的,是更加侵略性的進入,舌尖在她口中來回進出,帶出交融的津液。
而那一刻的凌清遠,把姐姐摁在藥柜上,一手托著她的臀部,讓她抬起一條腿勾著自己——他則半側過臉看著門的方向。
開門聲不大,那里站著一個人影。
凌清遠并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叫停,反倒變本加厲地吻住姐姐。
偏頭的視線與那人錯愕的目光相對,帶著高冷到了極致的挑釁和宣誓。
那人在原地僵硬了半晌,最終收起了手中的鑰匙,回頭帶上了門。
凌思南的手機上,來自“顧霆”的未接來電幾個字,隨著屏幕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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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臨時加的偽肉差點讓我不能更新,剛才才醒過來在被窩里把更新補完。
全因為群里姑娘們群情激奮地請愿——“給元元吃點肉吧!五分鐘也行!”
元元5分鐘行不行我不知道,反正我寫肉沒5小時不行,所以拉燈快進了。
錯別字多別怪我,明兒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