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婉然又因事及事,想到趙玦手里有座感恩寺不接外客,專供他同伙進香。目前已知同伙之一——林嬤嬤,這人在感恩寺說來就來,連住持都暫時撇下趙玦,過去接待她。
這意味林嬤嬤、趙玦和感恩寺住持是同一圈子的人,前者權位高于后兩者。這些人之間有地位高低之分,不像朋友往來,倒像結(jié)社。
物以類聚,不管與趙玦結(jié)社的人有幾人,不會是善類。
原婉然甚至疑心林嬤嬤既然是趙玦同伙,有無可能亦是擄劫她的同謀?
她不是不覺得自己這般猜想有些草木皆兵,疑神疑鬼。那林嬤嬤有權有勢,與她又素昧平生,莫說害她,兩下里本該毫無交集。
然而打從她被蔡重擄走,事態(tài)發(fā)展便出乎情理,以致再發(fā)現(xiàn)什么古怪內(nèi)情,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不足為奇。
此外,錦衣女將字條交給趙玦,說上三言兩語便走了,看來她背后的林嬤嬤只管遞字條向趙玦示警,并不過問他擄人情事。
林嬤嬤如此做,興許因為事不干己,高高掛起;興許她早已知情,故而犯不著問。若是早已知情,就無法排除同謀可能。
原婉然之前一門心思逃出別業(yè),以為安然回家,報官捉捕趙玦歸案,這場劫難就了了。
而今她轉(zhuǎn)了個念頭,思忖今日求援不成,或許未必全然是壞事。
她得弄清她被擄劫這事和趙玦同伙有無牽連,或者她們夫妻扳倒趙玦,會否招來他同伙報復。否則沒了趙玦,還有那幫不知何許人的同伙在,她們?nèi)以诿鳎菐腿嗽诎?,并且有權有勢,掏起壞來,她們防不勝防?/p>
原婉然主意既定,向趙玦道:“你既然要我在別業(yè)長住,給我針線布匹繡架。我成日閑著,無聊得緊?!?/p>
趙玦剛剛放她一馬,她便得寸進尺,討要物事,一來她實在想念刺繡;二來故意作態(tài),假裝為日后生活作打算,讓趙玦相信她有心在別業(yè)定下來。
她這點小心思興許奏效了,趙玦語氣似乎又柔和了一分:“嫌無聊,讓丫鬟陪你玩游戲逛園子,叫戲班給你唱戲唱曲解悶。”
“我喜歡刺繡?!痹袢宦詾橥nD,又道:“你怕我利用繡花針尋死或做手腳?我不會?!?/p>
趙玦凝注她,略加沉吟,松口答應了。
原婉然又道:“我還要自己燒飯?!?/p>
“何必干粗活?廚娘手藝欠佳,換個人就是了?!?/p>
“沒的事,廚娘手藝很好,只是偶爾我想自個兒動手?!?/p>
“……你掌杓,切菜割肉生火的活兒讓旁人做。——還要什么?”
“現(xiàn)時我想到的就這些?!痹袢徊淮蛩阋幌伦右筇?,反倒顯得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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