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這間房的主人嗎?”項杰明發(fā)現(xiàn)屋子里的陌生人,瞬間想到了什么,“對不起,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湊巧跑了進來?!?/p>
女人歪頭掃了壹眼項杰明,略有嫌棄,視線越過祁昊天和項杰明,似乎這兩人對于她來說可有可無,直到她的視線,直勾勾落在周敏的身上····
她的目光非常奇怪,包含著壹種病態(tài)的情緒,很難形容,反正不像是在看人。
“你喜歡她?”祁昊天指著周敏,但卻沒拉著周敏靠近這個看起來壹切正常的女人,但說出的話卻讓在場的人,膽顫心驚。
“嗯?!迸它c了點頭,這時候女人集中的視線才施恩壹般從周敏身上緩慢移到了祁昊天身上壹點,雖然祁昊天也很美,但周敏似乎對于她來說更有吸引力,幾番猶豫,她才勉強讓自己看著祁昊天,開口,“你很美,但我不喜歡?!?/p>
“既然美,為何不喜?!逼铌惶焓疽忭椊苊鲙е苊暨h(yuǎn)離這個女人,自己卻走向了她。
形似女童的女人,看著項杰明拉著周敏退后,抓著沙發(fā)的手指用力扣緊壹劃,‘刺啦——’
尖銳指甲劃破皮質(zhì)沙發(fā),留下五指又深又長的指甲痕跡,破碎的皮質(zhì),涌現(xiàn)出大量的棉絮,祁昊天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女人的指甲,又長又細(xì),似乎被人精心修甲過,蒼白的手指間,殘留暗紅。
周敏被帶離,似乎讓看起來正常的女人開始變得不太正常,剛放到祁昊天身上的視線又全部移了過去,恨不得黏在周敏身上,那雙安靜的眸子,開始貪婪起來,瘋狂的泛著渴望,身體不知是因為渴望還是氣憤,隱隱發(fā)抖。
手指,不知是躁動還是激動,不停的在沙發(fā)上來回抓撓,像是大型犬撕咬枕頭時的那種殘破,讓整張沙發(fā)的表面,變得更加恐怖。
“美沒有界限?!逼铌惶熳叩脚松磉叄持?,勾起女人的下顎,眼神藐視,居高臨下帶著冷漠的睥睨,“盛放的玫瑰會掩蓋令人悚然的白骨,白骨會因為玫瑰的璨然成為藝術(shù)。”
女人聽到這句話,眼睛驟然變得明亮,視線終于看向了祁昊天,“我聽過最美妙的音樂,是血從脖頸噴出來的聲音,我見過最美的藝術(shù),是刀刺破皮膚留下的痕跡。”
“那也只是最美,卻非極致。”祁昊天不屑壹顧壹笑,然后松開手,眼神幽幽與女人對視,聲音喃喃,像是來自地獄的誘惑低語,“享受著死亡來臨時,人類的樣子。將自己,做成藝術(shù)品,撕裂咽喉,讓傷口,綻放出最美的花朵。那才是開在白骨上最極致的玫瑰?!?/p>
即使深陷地獄的魔鬼,也依舊仰望天堂。
祁昊天此時就像是在指引迷途的信徒,傳播他的信仰,這時候的他渾身散發(fā)著壹股別樣的魔力,引人入魔。
“最極致的玫瑰嗎?”女人神情茫然,似乎自己壹直探尋的世界,已經(jīng)被全盤否定,這個男人用自己的方式,強行灌輸想要改變女人既定的行為模式。
而似乎,女人也正在反思···在思索···在徘徊·····。
項杰明將周敏護在身后,看著面前的祁昊天和女人,有種詭異的感覺····
周敏背后靠著墻壁,指尖,似乎不小心觸碰到墻壁略低較為隱秘的位置,突然發(fā)現(xiàn)墻壁下面似有凹凸不平,好像刻著什么東西。
“是什么?”
周敏看了看擋在自己身前的項杰明,以及不在注意自己的女人,才偷偷緩緩蹲下,湊近柜子,想要看清柜子后面的墻壁上到底藏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