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索克亞府邸大門蹲了不知多久的年輕人,這會兒正妒火中燒地盯著眼前的一切。
雖然約定的是傍晚過來,可凱文盼星星盼月亮等了那么久,打昨天晚上就在床上滾來滾去,可以稱得上是孤枕難眠,壓根睡不著,一大早就興沖沖地打床上鯉魚打挺彈起來,對著鏡子換了起碼三個鐘頭的衣服,十足一只開屏想要求偶的孔雀。
一分一秒好容易熬到中午,他便迫不及待地趕來了——雖然老師說的是要留凱文長住,可沒什么安全感的凱文耍了些小花樣,決定搭公交過來,要知道晚上可就沒那么方便回去了,老師總不會狠心把自己趕走的。
接著,到達目的地之后,他便美滋滋地在門口徘徊,心里想出一萬種見面之后要說什么,不管說什么,都不能像在通訊中那么癡癡傻傻地笑了。
然而,現(xiàn)實卻潑了一盆冷水。
他瞧見自己親愛的老師送一名男人出來,那個男人是誰?他怎么會從老師的房間出來?他們做過什么嗎?
索克亞早就覺察到門口蹲著的小火球,用東方的話說,奇妙的酸味可以淹沒花園的一切甜膩。送走了奧爾科特,索克亞不緊不慢地晃到縮在角落的學(xué)生跟前,溫柔又貼心地蹲下身,湛藍色的眼睛彎彎,里面像藏著寶石,“凱文,你原來已經(jīng)到了?!?/p>
凱文托著下巴,別扭又升起地不看索克亞,委屈得快哭出來了。
索克亞倒不至于有那種被捉奸在床的愧疚,反而卻看著一臉受傷的紅發(fā)年輕人,心里覺得好笑,或許這是很多雄性生物的通病,終是習(xí)慣性地將占據(jù)過的身體視作所有物,連像奧爾科特這樣成熟的家伙,還會有意無意打探假想敵,“怎么不通知我一聲,等多久了,親愛的。”
“那是誰。”凱文牛頭不對馬嘴地來了一句。
“你說呢?”索克亞伸手摸了摸凱文被精心打理過的頭發(fā),不輕不重地跳過這個在他看來不值一提的話題,然后捉住年輕人的手,把他拉起來,“來吧,凱文,和我進去,太陽會把你曬黑的?!?/p>
凱文憋了一股又酸又澀的氣,他嗅覺敏感極了,老師站在身邊,幾乎都能從皮膚上聞到別人留下的味道,這令他腦中不斷浮現(xiàn)老師誘人的軀體被壓在其他男人身下輾轉(zhuǎn)呻吟的畫面,胸口酸澀的血液沸騰起來。
剛一進房間,索克亞就覺得腰間一緊,一個大力把他扯到了學(xué)生的懷里,接著,肩膀上跟著一痛。
“嗯?”索克亞皺了下眉毛,或許應(yīng)該是因為吃醋?他的小學(xué)生開始原形畢露,尖尖的牙齒咬在脖頸和肩膀的交界處,痛感還是非常明顯的,“凱文,是我的錯,或許我該早點跟你說清楚。我沒打算和哪個人發(fā)展單一的關(guān)系,當(dāng)然,也很少拒絕誰,特別是像你這樣稀少的種族,我很樂意和你上床?!?/p>
赤裸裸上床兩個字讓凱文面紅耳赤,可老師稱得上無情的言語,叫年輕的紅發(fā)學(xué)生很快委屈得眼睛里頭仿佛都要流出眼淚。索克亞以為馬上會聽到凱文哭哭啼啼地說些酸話,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對方卻雙唇緊閉,開始撕扯衣服。
他看見黑色的惡魔翅從凱文背后神展開,又嫩又軟的紅發(fā)男青年耳朵變尖,眼睛中浮現(xiàn)了可怕的偏執(zhí)神色,長長的尾巴像蛇一樣死死卷住索克亞的腰。
“老師,我會讓你離不開我的。”
惡魔輕聲在索克亞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