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shí)是甲凱西酮引起的,但是更具體的原因還需要我們?nèi)パ芯?,你在這里等著也沒用,先回去休息吧,檢查完身體我會讓他也回去的。"
艾爾也勸道:"你看也看不出什么來,回去睡覺吧。"
單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沈長澤,他像一個(gè)怪異的實(shí)驗(yàn)品一樣,耷拉著巨大的翅膀和長長的尾巴,躺在冰冷的試驗(yàn)床上,很像那些人們熟悉的電影場景,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開腸破肚地解剖,這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如果沈長澤無法變回人類,最痛苦的肯定是他自己,單鳴嘆了口氣,感到一陣心疼。他看了唐汀之一眼,道:"你一定要把他變回來。"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單鳴確實(shí)是太累了,倒不是因?yàn)槎畮讉€(gè)小時(shí)沒有休息,也不是因?yàn)閯偨?jīng)歷過一場讓人心悸的戰(zhàn)斗,更大的原因是心累,沈長澤幽怨又慌張的眼神始終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他一邊心疼著自己的兒子,一邊對他非人類的外表感到抗拒,那一晚上的記憶太過強(qiáng)烈,如果沈長澤一直是人類的樣子,他就可以假裝忘記,可一旦沈長澤以龍血人的樣子接近他,他就感覺到一絲恐懼和退縮。
不過他想,只要給他時(shí)間,任何心理障礙都是可以被克服的,但是他還是希望沈長澤能變回去,因?yàn)樗幌霃?qiáng)迫自己去"適應(yīng)"。
翻來覆去了一個(gè)多小時(shí),他終于睡著了。只是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感覺到有人靠近,很快就醒了。
沈長澤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爸爸,是我。"
單鳴"嗯"了一聲,放松地翻了個(gè)身。
黑壓壓的身影靠了過來,從正面抱住了單鳴,身體接觸時(shí)的感覺讓單鳴愣了一下,隨即他很快想起來沈長澤現(xiàn)在變不回人。溫暖厚實(shí)的手掌變成了鋒利的爪子,火熱光滑的皮膚變成了冰涼柔韌的龍鱗,單鳴感到一陣失落。
以后這雙巨大而鋒利的龍爪要怎么給他按摩、做飯、吹頭發(fā)?單鳴想想都覺得累。
沈長澤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手根本無法撫摸單鳴,弄不好就劃出血溝來,他沮喪地垂下了手,用手臂摟著單鳴,難過地說,"爸爸,我以后怎么抱你?"
"不知道,你可別劃著我。"
沈長澤蹭了蹭單鳴的臉頰,"絕對不會。"
巨大的翅膀蓋在了單鳴身上,單鳴動了動身子,剛才還覺得空調(diào)有點(diǎn)冷,別說,這翅膀一遮,正好擋住風(fēng)了,還挺舒服的,如果忽略那只又不老實(shí)地纏著他的腿的尾巴,只要閉上眼睛不看沈長澤,倒也沒他想像中那么難受。
單鳴迷迷糊糊地說,"說不定睡一覺你就變回去了。"
沈長澤沒說話,只是盡量抱緊單鳴,他心里充滿了不安,只有懷抱著這個(gè)人,才能讓他感到完整。
到了半夜,越睡越熱,睡夢中他感覺到有什么東西一直往他大腿縫里鉆,軟軟的、滑滑的、很靈活……
單鳴猛地睜開了眼睛,就感覺什么粗長滑溜的東西竟順?biāo)麑捤傻亩萄濄@進(jìn)了他的大腿根部,像條蛇一樣,那"蛇頭"正一下一下地蹭著他的性-器。
單鳴一下子毛了,一把抓住那個(gè)在他下-身亂鉆的尾巴,狠狠一扯。
沈長澤痛叫了一聲,猛地醒了過來,驚詫地看著單鳴。
他低頭一看,他的尾巴尖兒正攥在單鳴手里,單鳴的東西隔著褲子都能看出來硬了。
沈長澤眨了眨眼睛,試圖安撫他,"爸爸……"
單鳴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腳踢在他肚子上,同時(shí)手上使勁兒,接著那一腳的力氣,掄起他的尾巴把他扔到了地上。
沈長澤給摔了個(gè)結(jié)實(shí)。
單鳴從床上跳了起來,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看著自己褲子里支起的小帳篷,又氣又恨。
沈長澤站起來,又無奈又無賴地說,"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睡著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
單鳴罵道:"滾,以后不準(zhǔn)和我睡覺。"
這還了得,沈長澤馬上不干了,"那怎么行!你不跟我睡覺,你跟誰睡覺?"
"老子自己睡,滾出去滾出去。"
沈長澤皺著眉,最好還是打算哄他,"我不出去,你白天才說過不嫌棄我,現(xiàn)在就不愿意跟我一起睡了,從小到大,我們一直都是一起睡的。"
"從小到大,你他媽也沒用這個(gè)樣子跟我睡過!"
"可以后也許我一直就這樣了,爸爸,你應(yīng)該適應(yīng)啊。"
"適應(yīng)?適應(yīng)你的尾巴往我屁股里鉆?"
沈長澤臉色微紅,"我不是故意的,以后我會盡量克制的。"
單鳴大罵道:"哄傻-逼呢你,不跟你睡就不跟你睡,滾滾滾滾滾!"
沈長澤郁悶壞了,尾巴砸得地板啪啪直響,翅膀也使勁撲扇著,帶起陣陣勁風(fēng)。最后,在單鳴的憤怒和防備下,他還是妥協(xié)了,轉(zhuǎn)身往客房走去。
沈長澤進(jìn)客房關(guān)了門之后,單鳴才躺會床上,胸口起伏不定,心有余悸。
四周又安靜了下來,靜到可以聽到自己心跳上,單鳴感覺身體的血液不斷地往下-體匯涌,那滑溜溜得像靈蛇一樣的尾巴,簡直是色-情電影里絕佳道具,沒想到用在人身上居然是這種感覺,太操-蛋了。
他翻了好幾個(gè)身,都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最后只好把手伸進(jìn)了褲子,撫弄著自己硬邦邦地欲-望。興奮的感覺不斷升溫,可也伴隨著濃濃的空虛,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在渴求一個(gè)人,渴求和那個(gè)人激烈地、瘋狂地做-愛,可那個(gè)人剛被他趕出去,而且,現(xiàn)在也不算是人了……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