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漢森這個不要命的死胖子找了幾個女人在情婦家里開濫-交派對,不但自己用了"浴鹽",還讓自己的龍血人保鏢吃了這玩意兒,單鳴敢肯定,在他們沒進來之前,這屋子里除了那個藏藍色的龍血人再沒有活物了。
這可真是找死。
通過這個龍血人的鱗甲顏色可以判斷,他的血純度并不高,如果換做平常,絕對不夠資格成為沈長澤的對手,可是現(xiàn)在由于藥物的作用,他表現(xiàn)出了驚人的爆發(fā)力,不要命地攻擊著沈長澤,兩個人從半空打到地上,所到之處物件具毀。
單鳴抽出軍刀就想過去幫沈長澤,沈長澤喊道:"爸爸你別過來。"
失神間,那龍血人一張嘴咬到了沈長澤的肩膀上,沈長澤大叫一聲,一拳砸在他的太陽穴上,那龍血人被砸飛了出去,同時帶下沈長澤肩膀上一大塊肉。
單鳴不打算過去了,這個龍血人正處于瘋狂狀態(tài),戰(zhàn)斗力相當強,他去幫忙反而會讓沈長澤分神。
沈長澤飛撲了過去,騎到那龍血人身上,手里的軍刀往他的肩頭和前胸扎去,那龍血人也拼死反抗,不斷地抓咬著沈長澤的手臂、脖子、以及任何他能觸及的地方。
那是真正的兩頭野獸間的廝殺,鮮血直流、皮肉飛濺,獸性的吼叫聲在深夜里讓人膽寒。
單鳴躲在一旁抓著機會放冷槍,專挑耳朵鼻子這種防護脆弱的地方打,那龍血人在兩人的攻擊下,體力漸漸流逝,最后終于被沈長澤刺穿心臟,慢慢停止了呼吸。
這一場惡戰(zhàn)足足打了十多分鐘,沈長澤一身抓咬的傷,皮肉外翻,龍鱗掉了一地,看上去非常嚇人。
倆人都沒有想到,這個看似簡單的任務,居然會碰到一只如此兇悍的龍血人,這個龍血人的可怕之處不在于他的能力,而在于他根本不會恐懼,不怕死、不怕疼,只知道攻擊,所以沈長澤被他弄出了一身的傷。
單鳴緩步走了過去,蹲到了沈長澤旁邊,卻不敢碰他,他聽到了他軍靴的膠底被龍血灼燒時發(fā)出的聲音。
"長澤?"
沈長澤靠坐在墻角,渾身是血,他睜開赤紅的眼睛看了單鳴一眼,低聲罵了一句。
單鳴咬牙道:"我他媽要去找豪斯算賬。"
沈長澤疼得只抽氣,"他是不是用了什么藥,怎么會這么不要命。"傷口雖然在愈合,但是速度明顯比平時要慢,這肯定跟藥物脫不了干系。
單鳴點點頭,"他們吃了'浴鹽'。"
沈長澤呼吸都在顫抖,"媽的,怪不得這么能咬。"
單鳴有些不知所措,"你的傷口怎么處理?"
"現(xiàn)在沒法處理,流血太多,你不要碰我……等它們自己愈合吧。
單鳴氣得想把豪斯的臉給打爛。他就知道,只要是跟龍血人有關的,沒一件事是能"輕松解決"的。
沈長澤道:"不過,幸好,他還沒有跑出去。"
如果這么可怕的東西真的跑出去了,那就不知道豪斯要怎么擺平這種能引起全民恐慌的大麻煩了。
單鳴站起身,"我去看看樓上還沒有活口。"最好他們都死了,否則他也不會讓任何人活下來。
他重新回到了二樓的臥室,臥室里躺著三具赤-裸的尸體,具體來說,是從殘肢判斷出來三個人的,單鳴忍著惡心踩進血肉里,從一地的碎塊里勉強找出了一個腦袋,把那張殘破的臉對著照片比了半天,他才確定這確實是漢森。
他把二樓和三樓徹底檢查了一遍,確實沒有活口,才重新返回了一口,他從浴室里拿出濕的毛巾和一套干凈的衣服,扔給沈長澤,"擦一擦你身上的血,然后換上衣服,我們快點離開吧。"
沈長澤接過毛巾擦拭著臉上的血跡,雖然擦完之后毛巾已經被燒沒了一半,但臉基本是擦干凈了。
他喘著粗氣從血泊里站了起來,坐到了椅子上,然后,他頓住了。
單鳴等了一會兒,一轉頭看他正愣坐著,就催促道:"快點,我們要馬上聯(lián)系豪斯來處理現(xiàn)場。"
沈長澤扭過頭,眼里有一絲詭異和恐慌。
單鳴心頭一陣緊張,"怎么了?"
"爸爸……"沈長澤看著自己的手,赤紅色的雙眸閃耀著奇異的光芒,"我、我沒法變回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