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中國人?"
"嗯。"
"請問你幾歲了?"
"十五。"
費賓發(fā)出一聲贊嘆,"中國人真神奇,我簡直不敢相信你是怎么長大的,可以在瞬間打倒我的六個保鏢,你讓我覺得自己很不安全,隨時都可能被你這樣的人殺了。"
沈長澤冷冷看了他一眼,"可惜你弟弟沒你這么識時務(wù)。"
"當(dāng)然,他是個蠢貨。"
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沈長澤死死盯著電話。
費賓按下了電話的擴音鍵。
"費賓少爺,勞倫斯少爺出國了。"
"去哪兒了?"
"他去了'云頂'。"
費賓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和耐西斯?"
"對。"
"好了,沒事了。"
當(dāng)沈長澤聽到'云頂'這兩個字的時候,整個人毛都炸了起來,想起單鳴和他形容的那個地方,他不僅更加擔(dān)心單鳴的安全了。
費賓道:"勞倫斯去了摩洛哥,那里有一個……"
"黑暗格斗場。"
"哦,你知道,那省得我解釋了。你爸爸被擄走,我想是送去了這里,你爸爸也像你一樣厲害嗎?"
沈長澤握緊了手里的槍,面目猙獰,"他經(jīng)常干這種事嗎?"
"他?不,他沒這個能力,是耐西斯干的。勞倫斯是個沒用的廢物,只會賭博和玩兒男人女人,當(dāng)他覺得普通的賭博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的時候,耐西斯盯上了他,并把他帶去了云頂,讓他體驗人肉搏斗這種另類的刺激賭博。最近聽說耐西斯手里的寵物總是輸,讓他損失了不少錢,所以他在四處搜刮厲害的打手……"
沈長澤一身的殺氣,逼得費賓幾乎都不敢看他,他寒聲道:"我要去云頂,你希望勞倫斯死嗎?那就幫忙。"
費賓挑了挑眉,"當(dāng)然,雖然勞倫斯是個沒用的廢物,但他的存在對我來說多少是個威脅,我給你安排飛機,現(xiàn)在就出發(fā),怎么樣?"
沈長澤站起身,大步往外走,眼中迸射出森冷地光芒,"正合我意。"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高亢的叫喊聲在單鳴身后響起,幾乎不用看那些觀眾的表情,也能猜到他們眼中射出的貪婪、嗜血的光芒。
單鳴活動著身體,被綁了兩天的手腳有些酸麻。
從擂臺的對面,走上來一個人,個子和他差不多,一米八五左右,但是非常壯,比單鳴足足壯了兩圈,身上的肌肉成塊兒狀,看上去又硬又結(jié)實,單鳴跟他一比,單薄了不只一點點。
單鳴看著這個人渾濁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是用了藥,不過看他還不至于口水橫流、眼神渙散,應(yīng)該用藥還不深,希望這個是他可以對付的。
耐西斯和羅迪就坐在看臺旁邊,羅迪啜了一口香檳,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耐西斯則笑著喊了一句,"單先生,請一定不要輕易死了,我很看重你。"
單鳴冷冷看了他一眼,他指著耐西斯,用口型說,"你們會比我先死。"
耐西斯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裁判跳上擂臺,用法語、英語和阿拉伯語重復(fù)了三遍拳擊場上的通用規(guī)則,只不過,沒說哪里不能攻擊
單鳴早知道這里的規(guī)矩,不能使用武器,其他想怎么打隨便,一方被打倒或死亡才算結(jié)束,投降理論上可行,但是必須對手的飼主同意,而通常來說,這里的觀眾希望看到失敗者被活活打死,除非是失敗者的飼主用重金從對方的飼主那里贖人命,否則上了這個擂臺,輸了就意味著死。
裁判開始介紹這場擂臺賽的兩個主角。
"現(xiàn)在站在擂臺上的兩位,都是新手,這位,是六勝一負(fù)的'野牛',這位,是第一次踏上'云端'的選手,我們叫他——'美人'!"
單鳴真想一腳把這個主持人給踹下去,這么惡心人的綽號,肯定是羅迪給他取的。
觀眾爆發(fā)出高昂的歡呼聲,他們迫不及待地想看"野牛"如何虐殺"美人"。
裁判又廢話了幾句,渲染這場賽事的血腥和刺激,然后跳下了擂臺。
擂臺在云頂有個很好聽很詩意的名字,叫做"云端",也許是因為這里太接近死亡了,總之,比賽開始之后,裁判是不會站在擂臺上的,免得受到波及。
一聲鳴金,格斗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