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舟本想一落地就直奔池橙公寓去的，等待的過程太過煎熬，每分每秒都像被架著在火上烤。他實在太想看見她掛斷電話后的表情，太想知道如果那一秒他真的出現(xiàn)在房間門口她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可趙先和的電話攔住了他的腳步?！澳銇硖酸t(yī)院，姑姑情況不太好。”

陸聞舟在病房外站了很久，身體好像和冰冷的墻壁融為一體，涼到指尖都發(fā)顫。

里面的爭吵聲透過房門傳到外面。

——“徐文清我告訴你，你想把淼淼從我這里搶走，除非我死！”

——“你給我滾！帶著你所謂的朋友和策劃給我滾！”

——“滾??！”

砰！

又是玻璃砸在地板上的聲音。

走廊里消毒水味道濃烈到嗆鼻，他聽不下去，可也邁不出腳步。

手機屏幕頻繁亮起。

【趙先和：阿舟，你到了嗎？】

【趙先和：我們實在勸不住她，昨天也是這樣，最后沒辦法找醫(yī)生打了鎮(zhèn)定劑。】

握緊的手掌松開，趙舒云在看見突然走進來的人后，短暫地安靜了一瞬。

眼睛里的驚訝明晃晃。

——“你自己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就算真要打官司，我也……”

徐文清也及時剎住后面的話。

“阿舟?！?

趙先和喊他。

陸聞舟像是沒聽見一樣，平靜地走到病床前，蹲下身子，拿起小桌上的藥瓶查看，再按劑量倒出。

熟練地像做過千百次。

他抽了張紙巾把藥片放好，視線掃過地面的碎渣，轉(zhuǎn)頭問趙先和，“還有水杯嗎？”

病房里擺放的所有玻璃器皿幾乎都被趙舒云砸了個干凈，趙先和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小跑去前臺取了紙杯遞給他。

“我不會喝的！你們都是想害我！你們都想把我的孩子從我身邊搶走！”

陸聞舟握著紙杯的手頓住，他抬眼，和趙舒云四目相對。

很短小，急匆匆碼完，證明我沒有坑嗚嗚，再等等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