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家死了都不怪他,還感激他救了家人,你出來湊什么熱鬧,還要定人家的罪,定個屁。
“他有能力出這牢籠,甚至能不讓人察覺,可他依舊遵守這凡塵規(guī)矩,被關(guān)進牢里也在潛心修煉。
天界,可能要迎來一位醫(yī)仙了。”
“神君,那這圣言寫什么回好?。俊迸c鳳愁眉苦臉。
神君沉吟一會兒:“就寫,施長樂用人試藥是為過,但制藥救人是為功,功過相抵,永不再追究?!?/p>
持年今天又是一條曠工龍,懶洋洋的睡了一個上午,不想起床,趴在床上搖頭晃尾的看話本。
“持年,快起床啦,外頭有人找你。”一直照顧她的侍女青青邊進門邊說。
“昂,又是誰找我。”持年不情不愿的爬起來換衣服。
“是上次那個給我?guī)|西的小哥嗎?”
青青搖頭,將她桌子上亂成一團的東西順平:“是好幾個人一起來的,我聽前面的人說他們是什么白竹山的人。”
持年曉得了,她有點郁悶,他們白竹山不會真把白芍化不了龍的錯推到神君身上吧,誒,麻煩。
“青青,我來吧,我桌子上太亂了,哈哈?!背帜昕吹搅俗约鹤郎夏莵y糟糟的模樣,訕笑上前收整起了桌上的東西。
“你也知道亂啊,哪天要是被神君看到了,我看你還怎么笑得出來?!?/p>
青青的話太有威脅性了,持年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趕緊將東西規(guī)整的擺放好了。
白家一家人在明光殿大廳里坐著,湘蘭低頭輕輕垂淚,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能哭那么長時間的,白竹和白芍則在她身旁不知道低聲說著什么話。
他們不止要見持年,還要見神君,說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當面說清楚。
聽說他們就在明光殿大廳里,持年正門都沒敢走,她從后門進去,找到了正在辦公的神君,兩人這才一起出去。
持年一出來,湘蘭就望了過去,一邊望一邊口中喃喃:“像,真像,這就是我的女兒?。 ?/p>
說著就要撲上來,持年都要嚇死了,心想白芍的娘怎么像個瘋女人一樣,一直盯著她,那眼神里那么大的惡意當她看不見嘛!
她躲在神君身后,探出個小腦袋:“什么像不像的?你們今天找我和神君到底要干嘛?”
與鳳也上前攔住了湘蘭他們:“各位,有話好好說,先坐下來,你們現(xiàn)在這般模樣好似要吃了我們持年仙子?!?/p>
持年:“……”悄悄給與鳳豎起大拇指,敢說實話的都是好孩子。
神君則直接設(shè)了一道結(jié)界,帶著持年上座:“白夫人,你剛剛那話什么意思,什么叫持年是你的女兒?”
眼看結(jié)界闖不過去,與鳳還攔著,白家一家終于再次落座。
湘蘭哭得梨花帶雨,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出了一樁往事:“當年,我懷了龍?zhí)?,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將她生出來,可惜這是顆死蛋,夫君怕我傷心,只好這蛋無奈的遠遠送走。
可我無意中才得知,原來那蛋竟不是死蛋,她破殼而出了,現(xiàn)在還活得好好的?!闭f著說著,那眼睛又盯在了持年身上。
持年:“……”這不會說的是她吧?
她打了個寒顫,不行,不行,龍真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