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兒有些慌了,比從前的任何一次與烏岑相處,都要慌亂。
因與那夜色中溫柔至極的待和尚繾綣歡好,令她早就枯竭的心,多少恢復(fù)了些“人味兒”……因而男人對她時不時的親近與撩撥,使得此刻的她更加敏感,也愈加抵觸。
當烏岑攬在她腰上的手掌用力,將她的身子緊緊按在他胸口時,她甚至隱約能感覺到,自己腹部抵上了男子灼熱的部分……
又或許,不僅僅是她變得更敏感而是這個用了四年時光來等候她的男子,終于按捺不住,在她最無助脆弱的這一刻,袒露出他最初的欲望……
從一開始,他便沒有隱瞞過他對她的貪戀。
只不過,他用理所應(yīng)當?shù)氖刈o之姿,將一切都掩蓋得風輕云淡。他給她虛名,卻不曾強迫她,某種程度上,早就成了君王高高在上的一種施舍,一種恩賜……
興許他也在等待,等待一個時機,讓那壓抑已久的貪婪欲念,順理成章地破閥而出!
“王上……王……”她心慌意亂,本能的排斥令她忍不住竭力掙扎,“烏岑!”
她慣常這樣沒有規(guī)矩,直呼其名,多少也是借著他給的縱容,還有……作為“寡嫂”的最后一點尊嚴。如今,被人以為已逝的“兄長”就藏在山谷之中,她更不想平白讓旁人近了身。
“熾兒,你知道嗎,我回王都這一趟,遇上了不少兇險的境地,有那么幾瞬,我甚至以為,自己要回不來見你了……”男人說話的時候,眸光熠熠,俊臉透著令人信服的威儀,“但我想著,你和思君都需要我……我一定要好好地站在你面前?!?/p>
他趁著女人露出一絲一毫的心軟,抓了她一只素手,伸進了君王肅穆而華麗的袍服中去
“這里……被歹人趁亂射了一箭……”
“箭?”聽到國君吐露叛亂中的遭遇,熾兒終于褪去抗拒之姿,纖纖細指隔著單衣,輕輕地撫摸過男人結(jié)實的胸膛……
深知佳人柔軟善良的性子,年輕的國君更加趁勝追擊,握著她的柔荑,按在自己心口,“差了分毫,便射中要害了。”
“……想來王上也是射箭的好手?!泵廊诉@回沒有掙扎,只靜靜聽憑他的舉動,半虛半實地伏在了他的胸口,“卻不曾想,這世上,總有背后放冷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