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下往上撩起她的體恤衫,柔軟的布料漸漸包裹住他的頭,被撐得隆起的形狀里是他柔軟的唇舌和循循燃起的火花。
酥麻的熱吻從她的肚臍滑向她的小腹,攀上她的肋骨,擠開她的胸罩鋼圈,舔上軟爛可口的乳邊,咬住那顆顫顫微微的乳珠。
桑絮閉上眼睛呻吟,不耐心地等待那股子捉不住的快感何時降臨。
余暗從她的衣服里鉆出來,跨坐到她身上,抬手把體恤衫扯離她的身體后又迅速低頭覆上她的唇。
他弓起的腰身被黑屏的電視機記錄,他隔著被擠得勒上乳肉的胸罩恰捏的感覺又只有桑絮知曉。
情濃熾熱,他不給她機會喘息,她也并未打算掙扎。
褲子在什么時候被脫掉的?桑絮因激吻而缺氧的大腦記不得那么多東西。她現(xiàn)下只能感覺到剛剛還隔著布料硌她的滾燙陰莖,現(xiàn)在正與她肌膚相貼。
她想摸一摸,又不太好意思,手便向后落到了余暗的屁股上。
他渾身上下都積滿了力量,連屁股也緊繃著,是蓄勢待發(fā)的前奏。
“不用套了,好么?絮果兒?!彼簧淼暮梗捳Z因為情欲而艱難。
在他終于舍得放開她的唇舌后,卻給她拋出一個難以啟齒的問題。
“懷孕怎么辦?!彼粗?,有點可憐。
“不弄進去……算了,我去拿套。”余暗翻身下來,到底是舍不得。
桑絮從沙發(fā)上坐起來,看著他走向臥室的背影。
寬肩窄腰和有力的長腿,昏暗的光虛打在他背后,在肩胛骨和肌肉的溝壑處凝出陰影,又隨著他的腳步微微晃動。
他身上有一種荒淫極欲的美。
桑絮的身體開始本能地流水,她趕緊從沙發(fā)上起來,可黑皮質(zhì)上已經(jīng)印出羞恥的水漬。
桑絮紅著臉用抽紙擦干凈皮面沙發(fā),站到一邊。目光又落在被他倆當(dāng)做累贅,無情丟棄在沙發(fā)附近的衣服、鞋子上。這地上、茶幾上、沙發(fā)靠背和扶手上,都是他們狂浪迷醉的痕跡。
桑絮止不住臉熱,也跟著進了臥室。
秋秋被余暗摁開的吸頂燈照醒了,現(xiàn)在正站在余暗面前的床頭柜上,看他低頭翻找安全套。
“秋秋……”桑絮想問余暗,要不還是去客廳吧,被一只鳥看著,她也做不來了。
“秋秋出去?!庇喟的笾灼鹕恚瑢B指了指門口。
秋秋騰起翅膀飛到桑絮身邊轉(zhuǎn)了一圈,又嘰嘰喳喳地撲騰著膀子出了臥室。
“它雖然是只鳥,但好聽話?!鄙P跻бТ?,轉(zhuǎn)身關(guān)門。
余暗套上套子,悄無聲息地走到她背后,隔著那層沾了潤滑油的薄膜頂弄她的屁股,“我的鳥也聽話。”
他無恥得桑絮說不出話,想轉(zhuǎn)身又被他兩手按住掌心,就這樣壓在門板上。
“絮果兒,我們就這樣。”他說這話時,匍在她耳邊的熱氣已經(jīng)往下淌。
桑絮感覺得到,他正在找合適位置。她的皮膚因為自己的猜測已經(jīng)在刺激感來臨前緊張地豎起汗毛。
“余暗?!鄙P蹰]上眼睛。
“嗯?!彼膽?yīng)聲有些敷衍,他認(rèn)真地尋著位置和角度,試探著一點點地往里進。
她已經(jīng)濕得厲害,這一刻的親密交融輕而易舉。
“余暗……”
后入的姿勢好深,桑絮輕喘著喊他的名字。
余暗也不好受,她緊繃的身體給他制造了層層疊疊的阻礙。
他松開她一只手,往下抬高她的腿。動作變換,他盡量幫她敞開。
“嗯……”她嬌氣的嚶叫,被松開的手往后抓余暗的身體。
身上輕微的痛感比不了身下逐漸輕快地插入抽出,滑滑膩膩的溫?zé)崴毫钏麛Q著的眉終于舒展。
余暗盡情享受,又終想起要答她,“絮果兒,我在?!?/p>
……
這一夜好像是睡在了一只漂浮不定的小船上,有時迎細浪,有時吹狂風(fēng)。
桑絮感覺自己身上每一節(jié)骨頭和每一寸肌膚都要被他拆了吃進肚子里,卻還是對他示弱撒嬌無力抵擋。
“絮果兒,我手疼,你坐上來好不好?!?/p>
“絮果兒,自己動。”
“絮果兒,趴好?!?/p>
“絮果兒……”
桑絮在精疲力盡地昏厥前,真是要煩透了這個帶著兒化音的這個小名。
夜靜如夢,萬物沉眠。
余暗睜開了假寐的眼,他半起身看著懷里的桑絮,清醒的眼里沒有絲毫睡意。他的瞳孔黑得發(fā)亮,目光卻又柔得要出水。
他低下頭虔誠地在桑絮額頭落下一吻,確認(rèn)她并未醒來,他起身去客廳穿好衣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