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暗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她掀開自己的被子,再掀開余暗身上的那層,輕手輕腳乖巧地附靠在他身邊,是和從前一樣的姿勢。
“桑絮?!庇喟灯鹕硎栈乇凰谒弊酉旅鎵|著的手臂,“我不會永遠(yuǎn)對你例外?!?/p>
桑絮追著坐起身,低頭沉默地牽住他要逃跑的手。
人總是這樣,不讓你走的時候,你以死相逼,鬧得不可開交,非要人答應(yīng)放你走;可等人真答應(yīng)了,你心里又覺得這也不對,那也不對。
你到底想怎么樣?
桑絮不知道,她只是牢牢牽住余暗的手,摸著他跳車那晚手心摔出的傷痕,粗糙的疤已經(jīng)掉了,底下凹凸不平的肉還沒有長好。
怎么會這樣了呢?他在不久前還為了她連命都顧不上,她曾經(jīng)也是那么的依戀他,依賴他,可怎么突然就成這樣了呢?好像只等天一亮,大家分道揚(yáng)鑣,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余暗,怎么就成這樣了啊我們……怎么就這樣了呢?”
桑絮不斷重復(fù)著毫無意義的話。
終究她還是沒忍住,她捉著他的手覆在她臉上,低聲痛哭出來。
“我們明明商量著,等高考結(jié)束要再去一趟海邊,再看一次海上的滿月;等大學(xué)一開學(xué),我們要在學(xué)校附近租一間小公寓,把秋秋也帶去;等大學(xué)一畢業(yè),我們就結(jié)婚,婚后我們各自會有一份普通的工作,一起供養(yǎng)一個完全屬于我們自己的安穩(wěn)的小家。余暗,我們都說好了呀,可是為什么,為什么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p>
那一句句情到濃時的美好幻想,現(xiàn)在都變成了一只只尖銳鋒利的箭,箭頭沾著兩個人的血,正從余暗的心口接連不斷地穿過去。
他沒再收回被她拉扯的手,甚至攤開了手心去盛接她滾燙的淚珠。
桑絮感覺到他的松動,無恥地抬起婆娑淚眼看向余暗。
他的眼中再沒有憤懣和冰冷,桑絮又有勇氣重新縮進(jìn)他的懷里。
擁抱,親吻,撫摸和赤裸,一切在悲傷中發(fā)生的理所當(dāng)然。
她的眼淚滾落到余暗的嘴唇上,余暗的唾液沾也滿了她的臉頰和胸乳。
她極其順從地被余暗擺弄,讓余暗從前、從側(cè)、從上地占有她。她被他一下比一下重的入侵搞得哭喘,又被他一次比一次深的姿勢弄得嬌吟。
夜已深,他們都還亢奮著。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下一回還能被擺出什么樣的動作,余暗已經(jīng)捏著她的腰先替她想好。
他一手從后摟住她的胸乳,一手扒在她的肩膀上,他的腿上下壓制她的雙腿,她被他完全從側(cè)面攏進(jìn)懷里。
他的力氣很大,熾熱的陰莖卻沒有順勢進(jìn)入她的身體,只是從后面直直地抵上她的腰。
馬眼分泌的液體和棒身之前沾著的她身體里的水現(xiàn)在都粘在她腰后,他落在她耳畔的溫?zé)岜窍⒆屗滩蛔“l(fā)喘。她的身體此時沒有被他填滿,她空虛得迫切想要他進(jìn)入。
“余暗……”
余暗沒有應(yīng)聲,扒在她肩膀的右手挪到了她的脖子上,手指攀上她顎下,微微合攏施力。
“余……暗……”桑絮再開口就有些艱難,她感覺脖子到臉的血管因為他手指的按壓而變得酥麻腫脹,血液凝滯在她喉嚨口,出氣都有些困難。
“桑絮?!?/p>
余暗終于啞著嗓子開口,他的手指卻仍在她脖子上用力。
桑絮感覺到自己開始缺氧,她張嘴卻吸不進(jìn)來空氣,氧氣就在嘴邊可她碰不到,頭腦開始一陣陣地發(fā)懵暈眩,四肢也漸漸綿軟。
她沒有覺得害怕,按理說余暗這樣極端的人做出這種事情她該害怕,可她沒有。她沉浸于這種懸浮飄忽的感覺,陌生的,新穎的,她捉摸不透的,這讓她只好摸上余暗扣著她脖子的手指,尋求答案。
她把手心貼在他手背上,只是貼著,沒有掰扯,沒有硬拉找解脫。
大腦慢慢松弛又止不住的興奮,她在窒息感中時而清醒,時而產(chǎn)生模糊幻覺。
就在最后一丁點(diǎn)氧氣即將消耗完畢時,就在她瀕臨昏厥前,余暗像是掐準(zhǔn)了時機(jī),在這時突然收臀挺腰一鼓作氣進(jìn)入了她。
他的手指也松開了,一大股一大股充足的空氣盈滿她的口鼻。
堅挺的陰莖帶著這種劫后余生的特殊快感直接把剛從窒息邊緣救回來的桑絮送上高潮。
但余暗還沒有,他感受著她體內(nèi)快速不均勻的戰(zhàn)栗和收縮,雙手用力擒著她的雙乳,陰莖在她身后玩命地沖刺。
終于,在她再次被送上高潮的時刻,余暗在她體內(nèi)射出濃精。
桑絮在他身前大口喘息,眼中是因快感而生出的淚。她想回頭去看余暗,卻發(fā)現(xiàn)下一秒他冷漠地抽離了她的身體。
他沒有在享受高潮余韻,他附在她耳邊說話的聲音因清醒而顯得冰冷無情。
“如果可以,桑絮,我真想殺了你。”
真的更不動了,這是最后一章了。明天有沒有都另說(我成功把自己寫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