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姜緋并沒能陪陸柏珵將晚飯吃完。
倆人去了家常去的粥鋪,才吃到一半,陸柏珵就開車送姜緋去了醫(yī)院。
鐘蘊(yùn)生了。是個男孩兒,可把她婆婆給高興壞了,姜緋到時就只有羅陽陪在她身邊,正和她說著什么。姜緋沒聽清,估計也就是那些寬慰人的貼心話。
姜緋對羅陽最大的印象就是老實人,對鐘蘊(yùn)那是好得沒話說,瞻前顧后,以前鐘蘊(yùn)很愛泡吧,喝醉了吐得昏天地暗,也都是羅陽跟在背后給她擦屁股。
倆人能走到這一步,不容易。
羅陽見姜緋來了,分神對陸柏珵點了點頭,便讓了位置給姜緋。
姜緋坐下,第一句就是:“乖乖,你好偉大。”
她剛看了孩子,皺巴巴的一小團(tuán),小苗兒似的,看得她心都化了。昨天他母親還在和她約牌呢,今天他就迫不及待地發(fā)芽了。
生完孩子,鐘蘊(yùn)很是憔悴,她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擠出幾個字:“疼死老娘了?!?/p>
姜緋又心疼又好笑,和她說了些體己話,末了讓她好好休息,出去時卻沒看到陸柏珵,在樓道找到他,身上多了淡淡的煙草味。
“抽什么煙啊。”
“想事情?!标懓孬灻掳停傲耐炅??”
“也晚了,要休息呢?!?/p>
“那現(xiàn)在走?”
姜緋嗯了聲,說:“回宜山,我和我媽說了,明天我再自己過來就好。”
可說完她又不動,仰起頭便問:“你困不困啊,肚子還餓不餓?”
陸柏珵搖頭。
他對冷的感知度不高,渠陽靠南,冬天再冷也冷不出雪來,這時他身上穿得不多,就一件風(fēng)衣,里頭襯衫薄薄的貼著腹部,姜緋摸了摸,感受到他肌肉向后繃緊,她笑,“躲什么躲?”
“那你摸什么摸?”陸柏珵攥住她的手,拉她進(jìn)懷里。
他的手很大很大,輕而易舉地就能包住自己的爪子,姜緋往他掌心里撓了撓,說:“你剛剛在想什么事情?。俊?/p>
“你猜。”
“小孩兒?”
“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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