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祭 下
夏燕飛一甩藤蔓向著“饕餮”的臉攻去,現(xiàn)在他的藤蔓有礦泉水瓶蓋般粗細(xì),幷且堅韌靈活。只是那只“饕餮”的鉗子顯然更堅硬,它反應(yīng)極快地?fù)踝×颂俾?,雙腿借力一蹬朝夏燕導(dǎo)彈而來。
眼看著“饕餮”就要落在他身前,側(cè)面一注水流激射它的眼睛,“饕餮”怪叫了一聲,失了方向,夏燕飛趁機遠(yuǎn)離它鉗子的攻擊范圍。
秦邦彥跑上舞臺,“沒事吧?”
夏燕飛抹了抹臉上濺到的水,喘了口氣,“還好,小心它的鉗子,別被碰到。”
鄭渺峰也跟在秦邦彥后面跑了上來,對著向他們這邊襲來的“饕餮”放出一條火龍,這回有準(zhǔn)備的“饕餮”一揮鉗子,居然擋住了火龍,大吼一聲撲向夏燕飛。
幾個責(zé)任老師從控制室里跑到操場上,其中3個大聲安撫著喧嘩吵鬧的學(xué)生們,還有1個正準(zhǔn)備朝著舞臺跑去,只是還沒接近舞臺便被一個男生攔了下來。
“老師,剛剛我看到有個穿黑色衛(wèi)衣的男子切斷了電線跑了,在那個方向?!毙熳优迓冻隽艘恍┖ε潞徒箲]的神色,指著舞臺對面的方向?qū)蠋煹馈?/p>
這位老師皺了皺眉,他是初一年級的教師,正好教初一2班的數(shù)學(xué),認(rèn)識徐子佩,知道這個男生平時很聽話。此時不疑有他,打了個電話叫另一個老師趕過來看看舞臺上的情況,交代他一句別在這晃悠后,就急匆匆地朝他指的方向跑去。徐子佩目送他跑遠(yuǎn)后,擔(dān)憂地看了看舞臺上方,今天沒有月亮,他在舞臺下方也只能看到幾個模糊的影子,希望他們沒事。
夏燕飛放出藤蔓纏上舞臺上的橫梁,緊緊抓住手中的藤蔓,再猛地一縮藤蔓,他的身子被帶上半空,躲過了“饕餮”的一擊。然后在它身后落下地,夏燕飛悶哼一聲,秦邦彥眼尖地發(fā)現(xiàn)地上撒了些血跡。
“你們怎么樣了?”路念急匆匆地奔上來,看到“饕餮”后立馬控制著旁邊的一個立牌砸向它,“饕餮”的鉗子一劃,那塊厚實的木板就被一分為二。他們都凝重起來,這只“饕餮”的鉗子不僅鋒利堅硬,還不畏火。
鄭渺峰吐了口氣,趁著“饕餮”在和其他三人周旋的時候,背對臺下的人群,在掌心中凝聚出前所未有的高溫火焰,迅猛地?fù)]向“饕餮”的鉗子。它顯然被燙到了,鉗子都變形了,使勁揮舞著,路念立馬使出凈化能力,它的鉗子慢慢恢復(fù)成手的形狀,然后也倒在了地上。
幾人都松了口氣,寂靜的舞臺只有他們急促的喘息聲,“你傷在哪?”秦邦彥忽然出聲對夏燕飛道。
路念立馬緊張起來,跑到夏燕飛身邊,焦急地道:“學(xué)長你怎么了?沒事吧?”
夏燕飛扯了扯嘴角,“能讓小路念這么擔(dān)心,我這傷也算是受得值了~”
路念走近他已經(jīng)能聞到血腥味,流了那么多的血,該有多嚴(yán)重,聽到他那么無所謂的語氣,熱氣一下就沖上了眼睛,“你在說什么!我很擔(dān)心你?。 闭f著就要扯開他的衣服看他的傷口。
夏燕飛楞了楞,“抱歉,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彼环雌綍r吊兒郎當(dāng)?shù)恼Z氣,帶著點溫柔,“我沒事的,一點小傷?!?/p>
秦邦彥也走了過來,撩開他的袖子,左臂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流出來的血已經(jīng)浸濕了袖管,右臂上還有幾道劃傷。路念死死咬著嘴唇,帶著點哭腔,“都這樣了,你還逞什么強……”說完就和秦邦彥一起給他治療。
夏燕飛有點恍惚地看著為他治療的女孩,她眼角還帶著點晶瑩的淚光,手有些微微顫抖,被一排貝齒緊咬著的嘴唇蒼白。他忍不住抬起手撫上她的嘴唇,鄭渺峰在一旁一把打掉他的手,“我看他還活蹦亂跳呢,估計也沒多嚴(yán)重。”
路念知道鄭渺峰是在安慰她,只是嗔了他一眼,很快他們就把夏燕飛治好了。應(yīng)急燈突然亮了起來,舞臺和操場重新恢復(fù)了光明,舞臺上夏燕飛的隊員們也陸續(xù)捂著頭迷茫地爬起來。
“你們沒事吧?發(fā)生什么了?”一個老師幾個跨步跑上舞臺,震驚地看著臺上的一片亂象。他身后徐子佩也跑上來,跑到他們身邊后悄悄問道:“沒事嗎?”
路念對他點了點頭,“解決了?!毙熳优暹@才放下心,和幾個男生一起把剛醒來的隊員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