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念和鄭淼峰都怔了怔,鄭淼峰先反應(yīng)過來,沒有猶豫地回答:“我們不打算結(jié)婚?!边@是他們幾人早就約定好的,畢竟路念不論和誰結(jié)婚對其他人都不公平,所以干脆大家都不結(jié)婚。反正就如巖巖所說的,那一紙婚書根本無法代表什么,而S市他們的那套房子房主的名字也只有路念。
鄭父聽聞此言,啪的一聲放下了筷子,木制筷子敲在玻璃桌面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把正吃著飯的鄭干晟都嚇了一跳,“胡鬧!不結(jié)婚你想干嘛?!”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旁人無權(quán)干涉吧?”鄭淼峰也撂下了筷子,父子倆相似的眼睛隔著餐桌對上。
“我是你爸!我難道管不了你嗎?”鄭父蒲扇大的巴掌一拍桌子,其上的碗筷餐盤都跟著震了震,“我當(dāng)初讓你別去讀警校你也不聽,后來讓你轉(zhuǎn)業(yè)你又不干,”說到這瞄了一眼手足無措的路念,“李教授家的女兒有什么不好?那時讓你去見見你死活不去,我這個父親的話你都不聽,我要你這廢物兒子有什么用?!”他認(rèn)為是路念攛掇著鄭淼峰不結(jié)婚的,本就對“叛逆”的大兒子不滿的他此時火冒三丈。
這話就重了,鄭淼峰當(dāng)即站起來,拉起路念轉(zhuǎn)身就走,“既如此,那我也無話可說,時間不多了,我先回隊里了?!?/p>
“站?。?!”鄭父看他毫不遲疑抬腿就想離去,氣得發(fā)顫,怒吼了一聲。
“夠了!”鄭奶奶不大不小的聲音透著平和,讓屋內(nèi)本是劍拔弩張的場面靜了一瞬。
“媽……你看這不孝子他……”鄭父停頓了一下,抖著手指了指鄭淼峰。
“淼峰大了,年輕人都有年輕人的想法,我這個半邊身子埋進土里的老婆子都能理解,你這個做父親的就不能體諒?”她橫了氣到站起來的鄭父一眼。
“媽……”
“奶奶……”
鄭奶奶的話讓兩個氣頭上的人都軟了下來,柔聲勸她。
“媽,你可不能再寵著他了,你看他都成什么樣了?”鄭父忍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教道。
“成什么樣?我覺得淼峰挺好的,事業(yè)有成,雖然平時職業(yè)危險了些,讓我們親人提心吊膽,但淼峰可是為人民服務(wù)的警察同志!天天忙得腳后跟打后腦杓,還有個這么優(yōu)秀漂亮的小姑娘愿意做他女朋友,你該知足了?!编嵞棠滩患膊恍斓卣f完,然后把兩個人招回來,“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難道不是期盼著小輩幸福就好了?他們的人生該由他們自己選擇,都是成年人了,只要自己能承擔(dān)選擇的后果,那就可以了。而家人們應(yīng)該給他們提供一個可以避雨的堅實港灣才對,不是嗎?”
鄭父吶吶說不出話來,鄭淼峰仰頭吸了口氣,發(fā)現(xiàn)包裹著路念的右手被她重重地握住,他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她明亮的眸子里映著溫暖的燈光,搖曳蕩漾。
最后他們還是在鄭奶奶家吃完了晚飯,陪著鄭奶奶坐了一會,他們就回去了。
再次坐在越野車的副駕駛座,路念偷偷瞄著身旁男人英挺的眉眼,他的眉心有細小的皺褶,棱角分明的唇角緊抿。她突然很心疼,原本該是回家好好放松休息的假期,卻經(jīng)歷了這樣的一場爭吵,他很累吧?而且,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們無法結(jié)婚才鬧成這樣的……
“今天委屈你了,讓你看了這么一場大戲,你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忽地自嘲地笑了笑,路上昏黃的路燈隨著車的行駛晃過他的臉頰,神色似有些落寞。
“不會,”路念搖了搖頭,這時車已經(jīng)停在了地下車庫的車位里,她伸出手緊緊握住他布滿厚繭的掌心,“你別把伯父的話放在心上倒是真的?!?/p>
他愣了愣,偏頭看著她,神色似有些驚愕。
“你沒有按照伯父的期望成長,并不代表你就失敗了?!彼扑捻诱J(rèn)真凝望他,表情溫和包容,“才工作了四年就當(dāng)上了刑警大隊的鄭大隊長,你在我心中,是最優(yōu)秀的。”她的酒窩在地下車庫昏暗的光線下深深陷進去,里面似是藏著他所期望的家。
他一把將她抱到自己的座位上,一手扣著她的后腦杓深深地吻了下去,路念被他猝不及防地拉到他腿上,還有些懵,下意識地回應(yīng)著他激烈的吻。
親著親著這個吻就有些變味了,他粗糙的大掌探進她的毛衣下擺里貼著她柔嫩的皮膚,向上爬到她嬌軟的胸上撫弄,另一只手從她的毛呢裙里伸進去,拽下了她的打底褲,貼著她單薄的內(nèi)褲在花瓣上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