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為連家創(chuàng)屬的私立醫(yī)院,是整個肅城價位最高也是最難進的醫(yī)院。
床位僅有百個,華麗的程度可以跟連家的莊園媲美,頂尖的私人醫(yī)生只為連家服務(wù)。宓卿唯一知道的,是經(jīng)常為她看病的秦學義來自這家醫(yī)院。
但他人在別的城市里學習,一時半會兒無法趕過來,臉上的傷再拖下去不到一個小時就能爛掉,連胤衡開著車匆匆將她送過來。
醫(yī)院奢華的前院像是進入到了某個宮殿里。她太疼了,捂著臉眼里都是淚,沒心情欣賞外面,當她從車上下來后,數(shù)十名的醫(yī)生快速檢查著她臉上的傷,確定病因后把她送進了皮膚科。
治療的過程并不怎么疼,她只是很害怕,躺在醫(yī)療椅,被手電筒的光照射著,臉皮上挖下來一層的爛皮,涂抹固體膏藥再用紗布貼上包扎。
掛上了消炎液,宓卿在病床上半躺,小心翼翼捂著右邊臉上的紗布。
白色一體的病房整潔舒心,窗戶外面種植的都是茂盛梧桐樹,紗簾被風吹的輕飄,細聽著樹葉互相拍打的沙沙聲。
她看到連胤衡掛斷電話進來,緊張的問:“我的臉,什么時候可以好?!?/p>
“兩天。”
宓卿松了口氣,記得秦學義給自己看病時,外皮上的修復也從來不會超過一周時間,既然是在總醫(yī)院,修合的速度也不會慢。
“就這么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是嗎?”他眼神陰沉,一手插兜走過來,掐住下巴逼得她吃痛轉(zhuǎn)過去。
“我,只是沒想到,那個孩子會把那種化學藥品給我抹?!?/p>
“你以為他是個孩子?”他的手從下巴移到了脖子,用力扼制住脖頸朝著后面壓,宓卿窒息難忍瞇眼。
“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這么以為的,現(xiàn)在還這么覺得嗎,他如果把你這張臉毀了,你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聽著他的訓斥而害怕,宓卿恐懼抓住他的手腕:“我,我會注意的,下次不會了?!?/p>
連胤衡掐的她指尖泛白。敲門聲響起,松開了她的脖子,牛奶肌膚很快浮現(xiàn)出了五指掐痕。
“進來?!?/p>
男人壓低的吼聲,讓她忍不住抓緊被子下自己的襯衫衣角。
一個瘦瘦弱弱的女人,抓住男孩兒胳膊進來,摁著他的腦袋一塊彎腰向宓卿道歉。
“對不起,是我沒管教好他,十分抱歉?!迸⒃诩缟系念^發(fā)落到半空,她小聲吸鼻啜泣,再抬起頭來時,眼眶紅的顯然是已經(jīng)哭很長時間了,臥蠶腫了起來。
宓卿做不到讓一個長輩來向她道歉:“沒關(guān)系的,您不用向我愧疚?!?/p>
連胤衡上前抓住了那孩子的胳膊,他哇哇叫著喊媽媽,女人哭出聲想攔住他。
“胤衡,別,他不懂,是我沒教好他!”
“嗚嗚媽媽!媽媽啊啊救我,放開我!”
男人穿著皮鞋,一腳踹在他的腿上,讓他跪了下去。
宓卿心臟都揪在了一塊,他對孩子的力道也絲毫沒有收斂暴力,抓住頭發(fā)往上拉,雙目陰沉,孩子怕的連哭聲都哢在喉嚨里,抱住他的褲腿求他。
“堂哥,我錯,錯了嗚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