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緊張,隱隱還藏著期待,興奮。
凌遠并沒有打開那扇門,自然也沒有不知道當(dāng)腳步聲遠去時女人失望的神情。蘇和在矛盾中苦苦度日,她依舊守著對凌遠的承諾像個妻子一樣洗衣做飯幫他整理西裝。
午夜無關(guān)生育的性愛不見了,道別前凌遠也不再吻她。甚至有一次她分明感覺他的唇要落下,他還是推開了閉眼期待的自己倉皇離去。
蘇和越發(fā)覺得自己不堪,寂寞的身體在每個難以入睡的夜晚自動回憶起凌遠有力的肏干,而她只能守著空床,依靠手指滿足空虛的小穴。
安靜的下午,她坐在畫室里發(fā)呆,提筆胡亂地描繪著。電話鈴聲響了,她飛快地拿起,卻發(fā)現(xiàn)是陳母打來的。
眼中期待的光芒晦暗,她看著屏幕亮了又熄,熄了又亮……
許久,她接起電話。
陳母依舊是不耐煩的語氣,下著命令:“今晚你爸說要全家一起吃頓飯,既然啟源還沒回來,你今晚必須回來參加?!?/p>
“嗯,知道了。”她淡淡地應(yīng)了下來。
蘇和落筆,將圍裙掛在未完成的畫作旁邊。一雙明亮犀利的眼睛出現(xiàn)在畫板上,無論是誰,都能一眼就能認出是凌遠。
她洗了個澡,摸到乳房上結(jié)了疤的齒痕,突然用力地揉搓將疤痕破壞露出里面的新肉芽,鮮血汩汩外流,摻在溫水里,最終消失在地面上。
陳家老宅不是個好地方,這頓飯注定也是場鴻門宴。蘇和細致地描繪著精致的妝容,不過分濃艷,珍珠耳環(huán)和配套的項鏈襯得她格外端莊大氣。
婆婆最喜歡她這樣,像個豪門貴婦。
也像一個傀儡。
胸乳上的嫩肉不堪衣服的摩擦,生疼生疼。蘇和有些懊悔自己剛剛的沖動,只能用膚色創(chuàng)可貼蓋著,雪白的乳肉比創(chuàng)可貼白上許多,帶著瑩瑩的色澤,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纖秾有度,卻又表情圣潔地不可侵犯。
她覺得可笑,誰有知道這副身子已經(jīng)淫蕩的離不開男人了呢?想起昨晚自慰高潮后的空虛,小穴又泛起一陣熱氣。
她拉好衣服,拎著名牌包包出了門。
凌遠并不知道蘇和不在家,完成一項大訂單的他早早的回家,卻發(fā)現(xiàn)家里空無一人。他打了好幾次蘇和的電話,無人接聽。
他坐在沙發(fā)上一直等待,看著一圈一圈轉(zhuǎn)動的時鐘,等待變成了擔(dān)憂,擔(dān)憂又變成了煩躁,一團火在胸臆灼燒。
凌遠發(fā)現(xiàn)一個事實當(dāng)蘇和想要逃避他的時候,他沒有理直氣壯的理由可以去找尋她。
……
是夜,高跟鞋嗒嗒的聲音在門口想起。
蘇和被勸了幾杯紅酒,此刻酒意泛了上來。
她打開門,打了個酒嗝。
家里黑漆漆一片,想來也早,才十點多,凌遠還不知道找了哪個新歡在狂歡。那又與她何干?
她只是個生育機器,是陳母拿來為陳啟源保證股權(quán)的武器。
踢掉高跟鞋,客廳的燈啪一下亮了。
習(xí)慣黑暗的眼睛瞇了瞇,沙發(fā)上隱約坐了個男人,蘇和一時沒有看清,話音帶著酒意格外甜膩:“你是誰呀?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家?難道是李湘玉知道她兒子不能生,干脆給我找了個精庫?哈哈哈!”
想起陳母今晚的各種暗示,她胡言亂語抱著肚子笑倒在大門口。
逆著光的男人逐漸走進,身姿是她熟悉的輪廓,還有那淡淡的古龍水味,她喃喃自語:“阿遠?”
“怎么,是我你很失望嗎?”凌遠大概知道她今晚去了哪里,看著失了魂買醉的女人既心疼又氣她認命的態(tài)度。
他一把將她拽起身,蘇和站不穩(wěn)靠在他懷里,嫣紅的唇印印在雪白的襯衫上,鮮亮地刺眼。
蘇和哼哼唧唧被他架回臥室,她被扔在床上抗議地說著醉話。凌遠打量著她最后的安全區(qū)域,覺得諷刺。她防備了那么久的堡壘,卻依舊為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的家庭輕易被自己踏入了。
蘇和愛著陳啟源,她的丈夫,而不是他。
這樣的認知讓他覺得這里充斥著她和他的回憶,他突然覺得自己惡心又可笑。
想要逃離的凌遠被蘇和一把拉住。
他轉(zhuǎn)身,漆黑幽深的眼睛盯著她,嚴(yán)肅地問:“蘇和,你認清我是誰了嗎?”
蘇和的眼神依舊帶著酒意的慵懶,卻也清明,她點點頭,聲音微啞輕輕吐出兩個字:“肏我?!?/p>
她笑得像糜爛的罌粟,妖冶地綻放。
凌遠的瞳孔急劇收縮,胸膛激烈地起伏著。
蘇和還嫌不夠,拉著他的手探入她的裙下:“小屄好濕了,要大雞巴肏?!?/p>
滋滋的水澤聲在他耳邊炸開。
凌遠覺得自己的嗓子眼在冒火,他艱難地開口:“蘇和,這是你和陳啟源的臥室,是他每天肏你的地方。我是凌遠,你的……弟弟。”
“我知道?!彼种拇降袜?,“求求你肏我,不要戴套肏進來,把精液都射到我子宮里,我給你生孩子?!?/p>
呵,不就是孩子嗎?與其等到陳母真的將別人送到她家來,還不如要凌遠來,至少這個孩子是她們家的骨肉。
她是在用最愚蠢的方式反抗這樁婚姻。
凌遠也知道她是在報復(fù),可是那又怎樣。蘇和那般的美,他也只是個撩撥人妻的齷齪小人。
在這圣潔的婚床上肏她,不也一直是他的夢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