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蘇和打開了大門,在門口張開懷抱笑道:“阿遠,歡迎回家?!?/p>
他眼睛發(fā)酸,拎著行李走進了家門。
屋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就連他屋里的床單被套都是離開時的那套。屋里飄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蘇和打開他的行李箱,像個賢惠的妻子將凌遠的衣物收入柜子里,嘴里念叨:“本來父親打算把你的房間改成書房的,母親沒答應,她怕你回來沒地方住?!?/p>
那年他信誓旦旦要跟著生母離開家,甚至放話永遠不會認蘇和的媽媽是自己的母親。
“要不要我明天幫你請個保姆,還是讓之前的鐘點工來家里做?”蘇和問道。
“你不住這里嗎?”凌遠反問。
蘇和困惑地看著他:“阿遠,我結婚了?!?/p>
“所以之前只是寂寞女人的消遣嗎?”他恥笑,輕蔑的眼神仿佛再看一個妓女。
蘇和漲紅了臉,她無法忘記自己蕩婦一樣求愛的丑態(tài),這是這樣被凌遠望著,她覺得自己更加不堪了。
“你說過會銷毀錄像的,請你別忘記自己的承諾!”她啪一聲合上行李箱想離開他的房間。
凌遠飛快抓住她的胳膊,力氣很大,嬌嫩的皮膚泛著紅印:“我也說過讓你陪我到陳啟源回來。”
承諾算什么,就是他以前信了她的承諾才會弄丟了她。
蘇和瞪著他,兩人僵持住了。
凌遠加重了手里的力道,一把拽到自己懷里,女人的胸乳鼓鼓囊囊抵著他的,幽深的乳溝吸引著他的邪肆的視線。
他舔了舔她的臉,埋下頭在暴露的乳肉上留下深深的牙印,隱隱滲出血絲。他仿佛一頭囂張的野獸。
蘇和的心在打顫,她不知道凌遠會再做出如何瘋狂的舉動。
“陪我到他回來,我就放過你。姐姐,你忍心再拋下我嗎?”他臉上突然露出毫無防備的脆弱表情,仿佛回到了那個夏天他們第一次的相遇。
蘇和嘴巴張了張,在他突然軟下來的眼嗓子像被摁住一樣無法說出不字。
“好?!辨i住的喉嚨艱難地冒出一個肯定,凌遠頓時笑了,像個得逞的頑童。
家里只有她少女時期的衣服,洗完澡,蘇和穿上許多年沒有穿過的粉色棉質吊帶裙,望著鏡子里的自己轉了一圈仿佛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年紀。
那時候的她想要出國讀書然后想要開一家畫廊,而不是一畢業(yè)就相親,進入了婚姻的墳墓。
凌遠想起小時候父親藏酒的地方,果然從后院挖出一瓶陳年的紅酒。他坐在門口,望著滿天的繁星獨酌。
氤氳的花香和濃郁的酒香在晚風中發(fā)酵,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吻蘇和的時候。那時候他剛進入青春期,對蘇和的感情開始變質。也是夏天的夜晚,父母出去應酬還沒回家,偷嘗了酒精的蘇和滿臉酡紅,嫣紅的小嘴微張,細小的呼嚕聲從嘴里吐出。
單薄的吊帶衫無法遮蓋開始發(fā)育的胸部,乳頭在菲薄的布料上隱隱露出嬌怯的輪廓。
他附下身在充滿酒香的唇上印下一個吻。
一股電流竄過全身。
女孩輕喃一聲皺著眉翻了個身,凌遠捂著狂躁的心臟沖出了家門,他剛剛一定被酒氣迷昏了頭腦。
蘇和,她是自己的姐姐啊,他那般珍貴的親人啊。
朦朧的睡夢中,他夢到了全身赤裸的蘇和,嬌羞地臥倒在他的懷里,青澀的女體仿佛伊甸園的誘果,他第一次夢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