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脫啦!”
白洛因雙手張開,被酒熏紅的臉上帶著憨傻的笑容。
顧海被氣樂了,“你哪脫了???不是還在身上穿得好好的么?”
白洛因低頭一瞧,果然還在身上。
“脫它干啥,直接尿,省事兒?!?/p>
“你給誰省事兒呢?”顧海大跨步?jīng)_到白洛因面前,一把脫掉他的褲子,又把白洛因的手放在他的器物上,“扶著,尿吧。 ”
白洛因聽話地開始解決,顧海借著明亮的月光,朝白洛因的那處撇了一眼。每個男人都有個通病,看到別人露著,就習慣性地拿家伙兒比大小。
白洛因快尿完了,扭頭瞧了顧海一眼,“你不尿???”
“暫時還沒有?!?/p>
白洛因指指顧海的褲子,“那你也得脫下來,咱倆比比誰的個兒大?!?/p>
顧海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一邊給白洛因提褲子,一邊應道:“明個再比,明個再比……”
白洛因醉得走路都打晃,每走兩步就撞到一個東西,顧海實在看不下去了,蹲下身把白洛因背了起來。
白洛因的胳膊搭在顧海的肩上,呼吸的熱氣全都灌進了顧海的脖子里。顧海感覺自己的脖頸一陣陣發(fā)燙,那是顛簸中白洛因的臉頰一次次貼在上面。
“困了吧?”顧海問。
“嗯?”白洛因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
顧海的語氣從未有過的溫和,“那就睡吧,睡一會兒就到家了。”
“你讓誰睡呢?你讓誰睡呢?”白洛因突然拔高了嗓門,一拳頭杵在顧海的左臉上,“又想剪我衣服是吧?”
顧海半邊臉都酸了,他給所有人的耐心加起來都沒有白洛因一個人的多,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么在這渾小子面前就發(fā)不起火來。
“孫子!”
白洛因朝著空曠的街道幽幽地喊了一句。
“你再犯渾,我把你扔溝里信不信?”
白洛因沒說話,均勻的呼吸灑在顧海的耳邊。他睡著了,也許剛才那句話也是撒臆癥,顧海背著他,感覺夜風沒有那么涼了。
“媽……”
一串滾熱的液體順著顧海的脖頸,流到他的胸口,嵌進了他的心窩里,喚醒了他壓抑了許久的感情。
“叔。”
白漢旗一看到白洛因,焦灼的心終于得到了釋放,他趕緊把白洛因從顧海的背上接下來,嘴里不住地嘟噥著,“可算找到了,都沒敢和他奶奶念叨這件事,快進屋吧!”
“我就不進去了?!鳖櫤Uf著,把身上的校服脫下來塞到白漢旗的懷里,“這是白洛因的校服背心,天冷了,以后給他加點兒衣服吧!”
“哎……”白漢旗一臉感激地看著顧海,“今天多虧你了?!?/p>
“沒事兒,他心里不舒坦,喝了點兒酒,明早上就好了?!?/p>
白漢旗不住地點頭,看著顧海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這得是什么樣兒的家長才能培養(yǎng)出來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