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閉嘴!”
在感受到抓著自己衣領(lǐng)的那只手開始狂顫的時候,昆部突然冷笑一聲,陸思音只感到眼前一陣寒光,他從座下抽出利刃,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直接朝著陸思音撲過來。
陸思音看著那利刃朝著自己狠狠刺來,一把抓著昆部的手,一個向下刺,一個咬著牙掙扎,昆部的雙眼變得通紅,睚眥欲裂。
“你也去死吧!”
刃尖就將刺到她臉上的時候,她拼盡了最后一分力氣略微轉(zhuǎn)身躲過了那利刃的猛刺,而后趁著昆部反應(yīng)不及奪過那利刃。
刀刃插入昆部的喉嚨的時候,她面上就被迸濺的大片溫?zé)狨r血覆蓋。
昆部躺在地上,死命還想掙扎起身,眼角要裂開一般瞪著她,沒多久終于失去了生機(jī)。
雍錫帶人進(jìn)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他站在失神的陸思音身后看著已經(jīng)沒了呼吸的昆部,粗喘著氣笑了笑。
“還是讓你搶先了?!?/p>
陸思音卻仿佛聽不到他這話。她想著,這么多年了,她生而背負(fù)的仇恨,終于了斷了。想笑,似乎也沒什么值得高興的,將臉上的血抹去之后,才恍惚回神。
不過才一瞬,她又步伐亂著提槍走到門外。
“去,去找端王的下落。”她對著守衛(wèi)吩咐。
“侯爺!”明封突然跑了過來,“方才將端王的畫像給訴莫的貴族看,他手底下的一個兵士說,似乎在俘虜中見過此人?!?/p>
“俘虜都在何處?”她抓著明封問。
明封喉結(jié)微動,而后才說:“方才城破,訴莫人派人燒了俘虜營?!?/p>
俘虜營在城墻不遠(yuǎn)處,此處的訴莫人都已經(jīng)歸降,所以沒有太多兵戈爭斗之聲。
她趕到的時候,俘虜營已經(jīng)是火光與黑煙一片,路邊還有不少死里逃生,卻也被燒傷了慘叫著的俘虜。
她盡力去看著四周的人,一個個去查看,腿腳不停打顫,直到都看了一遭卻沒有那個面容,腿腳一下子失了力氣,她跌坐下來。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一切都是順暢的,卻覺得窒息起來,她低頭大口喘著氣卻喉口縮緊一般難以吸進(jìn),一陣陣抽痛從心底蔓延,指尖也像被針扎一樣,也分不清到底哪處更疼了。
言渚,你在哪兒。
她面色漲紅著,忘記呼吸差點(diǎn)要背過氣去,耳鳴陣陣。
“陸思音!”
那聲音真的像幻覺一般,她回頭的時候,那個臉色蒼白又顯得虛弱的身影在她面前重影又歸一。
“你也跑得太快了。”言渚無奈笑著,沒什么血色的臉卻不算太痛苦。
從臺城到王庭,追了她一路,總算是把人找到了。
面前女子也是一身的狼狽,雙腿顫著勉強(qiáng)直起身。
喬赟站在一邊看著陸思音起身走近言渚,言渚本來還笑著,下一秒就被陸思音一腳踹到了腹上,疼得佝僂著腰蜷縮起來。
“咦……”喬赟倒吸一口涼氣而后嘟囔起來。
“你說什么?”明封以為自己聽錯了,總覺得他在說什么。
“我以前跟殿下說,你家侯爺其實(shí)特別嚇人,但他就是不信,這回總該信了,”他嘆著搖了搖頭,見陸思音似乎沒有放過言渚的意思,拳腳沒停的樣子,而言渚那樣子的確是疼得難受,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壞了,還流著血呢?!?/p>
“手下留人!”
明封見喬赟慌忙去扶起言渚,發(fā)現(xiàn)言渚腹上血跡之后,三人的神情都陡變,他一時沒忍住也笑出了聲。
明封:有句話還是要講,雖然大家都是侍衛(wèi),但總覺得我跟這貨干的不是一個活兒。
言·日常被家暴·渚:你倆能不能先來一個人阻止一下
竄稀式更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