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城中馬背上的人,今日倒是換上了一身銀白衣袍,人與這春日好景倒是更相配了,只是一過來,那眼神便落在她身上。
她不明就里只得慌忙避開。
聽了周遭的人所說,言渚看了看假意打理著馬的陸思音,輕笑說:“既然要比,不如下個賭。”
這倒是也合眾人心意,只是說來說去也找不出什么新鮮的賭注,正在這時就見言渚抬起拿著馬鞭的手,陸思音聽周遭靜下來,微微瞥眼,便發(fā)現(xiàn)那馬鞭正指著自己。
“就賭姑娘芳澤可好?”
陸思音還未反應過來,陸執(zhí)禮先冷聲說了一句“放肆”。
“姑娘可愿意?”言渚還是坐在馬上笑著,只是那笑里多了幾分挑釁。
眾人進退皆難時,她倒是靜靜說:“好,不過,我也要與你們比。”
“姑娘不如讓開吧,免得輸了,傷了身,也要傷心。”起初提議比馬球的人笑說。
“既然我是拿自己作賭,自己的命途還是握在自己手里安心一些。”她仍舊平靜溫和,言渚聞言也沒有反駁,反倒低頭笑了笑就叫人準備好。
本來以為一個身量還未長成的姑娘也不會太有威脅,誰知這馬球一開始,她駕馬身姿輕盈靈活,倒像是馬上長大的一般,一行人幾番錯愕之下就被搶了不少球。
只是言渚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很快也反應過來,幾廂爭搶下一直齊頭并進,分不出輸贏。
剛進完一球后,言渚看著陸思音略顯懊喪的樣子笑,正對上她眼睛,她嗔怒瞪眼倒讓他笑得更厲害了些。
汗水一滴滴落下,她看著時辰也差不多快到了,那球正在別人馬下,若是要奪來恐怕她也需冒些險。
但若不搶就要輸了。
她咬咬牙站在馬上,踩著一邊的馬鐙將自己的身子全然側了出去,搖搖欲墜時終于勾到那球,正準備回身跨馬時卻聽到馬一聲嘶鳴。
她心下一冷,就看到陸執(zhí)禮立刻向她這處來。馬抬起前蹄嘶鳴起來,她死死抓著馬繩卻看那馬掙扎起來。
在摔在地上之前她只望這馬蹄別從她身上踏過去就好,閉了眼不敢再看。
只是脊背摔在地上,疼痛還未緩解時溫熱的身軀就覆了上來,一只手捂著她的腦袋,緊抱著她在地上滾了幾圈,而后滾到了馬場邊,離那失控的馬遠了。
她睜開眼時,便見到馴馬人前去控制那馬,而后她錯過的球被對方陣營的人打了進去,正在氣惱時就見到身前皺著眉頗有些生氣的面容。
“就那么想贏?”言渚皺眉說,看起來也是安靜的人,怎么做事也這么不顧后果。
氣息打在她脖子上,她才意識到此刻二人緊貼著,說不出的曖昧氣氛。
她奮力推著都將人掙脫不開,是陸執(zhí)禮直接上前來將人拉開她才逃脫。
“別走啊,輸了,還得還債吧,”看她拍了拍身上的塵灰就想離開,言渚便開口說,“難道姑娘想言而無信?這可比輸了還要丟人一些?!?/p>
她想罵這人,卻也知道是自己理虧,咬著牙半晌不說話。
后來她冷著臉遞給陸執(zhí)禮一個眼神叫他別動,猶豫了一陣走到言渚面前,言渚看著面前女子蹙著眉,是又氣又無處發(fā)泄,偏偏這怒氣透著一分嬌,他就一直彎著嘴角等她應答。
“你閉上眼?!彼仓^皮說。
他挑眉也照做。
那雙充滿調(diào)笑意味的眼睛一閉上,倒顯得這人沒那么可惡了。
她想著第一次在街上見這人,瞎了眼才覺得是個什么好人,明明是個無賴。
親個鬼!
言渚沒有迎來軟唇,腹部倒是直接被人踢了一腳,他想到這女子恐怕不會就范,但這出手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連他都沒有察覺。
他捂著肚子回過神的時候,就見到那人已經(jīng)翻身上馬揚鞭而去,他正準備掉轉頭去尋自己的馬,卻見馬繩不知是被誰割斷,現(xiàn)下他的馬也不見了蹤影。
小丫頭。
他倒吸一口涼氣感受腹上疼痛,卻忽而笑出聲來。
陸銘要是沒死,很多設定都會跟著改,就不相信交待了
大概就是,在太平盛世的皇子和侯府小姐的正常糖精故事(×)
什么背景都換,言渚流氓屬性沒改(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