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她們被嚇得魂飛魄散,跑回自家父母兄姐的懷里便開始哭,有個沖動的都想對言瑜動手,還是言煦攔住了人。
“那你也不能這么明目張膽,”言煦皺眉,少年的臉上本想裝出責(zé)怪之意,最后也松和了下來,“再有下回偷偷把蛇放在她們馬車里便是?!?/p>
“哦……”
見她這樣子,言煦嘆了口氣說:“今晚先不提,明早你便去告訴阿爹,到時候娘親生氣他也能攔住一些?!?/p>
“好吧……”那也是攔不住被罰的。
思索了一陣后言煦問:“誰教你抓蛇的?”
她愣神,在言煦的注視下,小聲膽怯說:“阿爹……”
言煦撇了撇嘴:“這話別告訴阿娘?!?/p>
見她還在擔(dān)心,言煦往她懷里塞了幾塊糕點:“先吃一些,若是這消息有人提前告訴阿娘了,今晚被罰跪也免得餓?!?/p>
她怨氣沖天咬著那糕點,見言煦一副冷淡樣子便問:“誒,阿娘出門時說,叫你去見的那位娘子,你似乎沒去跟人家說話啊?!?/p>
他沉默著,言瑜狡黠一笑:“這事兒是不是也得告訴娘親啊……”
“你總不想阿娘再知道她養(yǎng)傷的時候,你差點兒燒了新來的通判的兒子的頭發(fā)的事吧?!?/p>
“哥我錯了?!彼⒖陶J輸。
言渚窩在陸思音耳邊說笑的時候,便到了府前,恍惚看到有個人牽著匹馬站在門前。
陸思音疑惑問:“閣下是?”
那女子轉(zhuǎn)身,夜色里倒看不清面容,只見一身勁裝,像是趕了許久的路。
那女子回神問:“是端王妃嗎?”
陸思音點頭,那女子才慌忙行禮。
“你來尋誰?”言渚問。
正在那女子糾結(jié)如何開口時,不遠處傳來了馬車輪壓著青石板的聲音。
“下來?!?/p>
言煦冷聲催著扭扭捏捏的言瑜,言瑜哭喪著臉緩緩下了車,被言煦牽著往府里走。
“言煦。”站在夜色里的女子突然出聲,言煦怔了半刻,才看向來人。
陸思音看著那情形,愣了愣之后便想叫那女子一同進府,卻看言煦自顧自拉著言瑜進去。
那女子又急切喊了他一聲,啞著聲音說:“我退親了?!?/p>
陸思音看了看言煦,他背對著那女子,頭也不回說了句“不認識”,而后便叫人關(guān)上了府門。
言瑜嘖嘖了兩聲,低聲對他說:“你可真是我親哥,看起來這幾日,娘親應(yīng)當沒空管我了。”
而后她便撲進陸思音懷里討好笑著:“阿娘,我好餓?!?/p>
陸思音見她這乖順樣子,心下頓覺不安,卻更念著方才那神情落寞的女子。
她窺著言煦的神色,悄悄叫人帶那女子去別處安頓。
雖說有那么件事,只是言煦裝沒事,言瑜頓覺輕松,吵著鬧著餓,用膳賞月的時候最是鬧騰。
對月飲酒時,陸思音只喝了一小杯,而后桌上的三人全都不許她再碰。她撇嘴看著三人說笑玩鬧時,淺淺笑了。
就寢時,言渚看陸思音躺在床上也睜著眼睛若有所思,躺到她身邊將人摟在懷里。
“別想了,叫他們自己處置去?!?/p>
話雖這樣說,熄了燈她又睜開了眼,結(jié)果就正對上言渚的眼睛。
“不許想了?!?/p>
可她仍舊心事重重的樣子,言渚欺身壓上,撫過她身上的幾道愈合的疤痕笑著:“若不睡,我便不客氣了。傷好了,總能碰一碰了?!?/p>
她還沒回過神就被人吻上,本是無奈,在溫柔的撫摸逗弄下,也沒心思再去惦念旁的事。
“阿音別動?!彼醋∨拥难?,自她傷后他便不敢輕易動她,異物的重新進入也讓她頓感不適,下意識要躲開。
他親吻著,看她眼神迷離沉醉時才挺身沒入。 她哼了一聲,在他懷中輕喘,容顏卸去嬌媚,顯得溫柔端莊,他還是輕易被那雙眼里的溫和愛意勾起欲念,咬著她耳垂動作放肆起來。
“唔……”她往腰下墊了枕頭,養(yǎng)病多日多出來的豐潤在他掌下流轉(zhuǎn),抬高的腰部讓她更輕易迎合到他的親近,不禁綿長呻吟出來。
年歲漸長后,性事變得溫和得多,顧慮著她的身子,他動作輕緩卻將曖昧的情愫醞釀得更濃厚,輕柔的喘息呻吟從床榻上溢出,與月輝融為一體。
褪去激烈之后,婉轉(zhuǎn)柔媚被牽扯得韻味悠長,她抱著身上的人,雙腿勾纏而上,幾分羞意藏在熟稔之下,溫和包裹迎合著他??傆屑贝匐y耐的時候,星星點點的吻落在身上,寬慰著激烈震顫的身體。
待到發(fā)泄盡了,她倚在他懷里,看著他的手,鬼使神差牽起,而后拇指相碰。
“做什么?”他問。
“那傳聞里說了,掛了紅線,也還要這樣的手勢,與所愛之人締約,才會被庇佑,”她說。
她被抱得更緊,伏在他肩上,輕喘著低眉說:“言渚,來生我去找你,多為你退讓一些。你不許半道見了哪個漂亮姑娘便跟著人家跑了,我怕……怕她們對你不夠好?!?/p>
見她垂眼憂愁樣子,像是看到兒女之事生出來的感慨。他低低笑著,將被子替她掖好,纏抱著面前的人。
“你就夠讓我消受的了,哪里還敢看別人。”
話說得輕浮挑逗,氣息交錯間她踹了他一腳:“不要臉?!?/p>
輕柔的吻落在她額心,她靠在他胸前,嘴角挽起,盛起一片月光。
歲歲今朝,月圓皆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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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尸,又蓋上棺材板了(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