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忠仆,可多加撫恤她的親屬。”蘇巴魯見顧輕舟不言不語出聲安撫。
“不過與我一般的人,死便死了,多燒些紙錢就是了。”顧輕舟說的冷心冷肺,好似全然不在意。“這里離豐都還要走多久?”
蘇巴魯沉吟片刻道:“快的話,七八天也可抵達(dá)。只你這傷……”
“死不掉就行,我要盡快到豐都?!比±钪才c李蓁人頭,她實在等不得了。顧輕舟這后半句自然不會說與蘇巴魯聽,這也讓蘇巴魯誤以為顧輕舟是戀慕自己父王,想盡快回到父王身邊,所以一刻不愿多待。
蘇巴魯突然起身,神色冷淡看著顧輕舟,冷聲道:“你這傷可容不得你胡來?!?/p>
說完,蘇巴魯就甩手離開了。
顧輕舟只覺得蘇巴魯同額托里果真是父子,脾氣不好,臉色也是說變就變。
起身后,顧輕舟倒了杯水給自己喝,因為動作太大拉扯到后背傷口,立時痛得她哆嗦著手,差點打碎手中的茶杯。
可疼痛困擾的同時,顧輕舟又忍不住想起一件事,她這后背的傷,又是誰包扎的?
若是此刻夏花還在,她還能想得通,可如今她只見到蘇巴魯一人……
顧輕舟不免又想起賀契那些過于放蕩不羈的風(fēng)俗,忍不住攥緊了自己的衣領(lǐng)。
蘇巴魯回到顧輕舟隔壁房間之后,終于是漸漸平息了心中妒意,找回了他的理智。
她是父王的女人,一心只想著他父王又有什么不對。蘇巴魯,你瘋了嗎?蘇巴魯捫心自問,心里卻好像又生出了另一個聲音,陰暗地告訴他自己,那個女人曾經(jīng)是祖父的女人,只是被父王繼承來而已,自己就算是有了覬覦之心,也不是如何大逆不道,布固府邸里,不正有兩個父王曾經(jīng)的夫人嗎……
蘇巴魯坐在屋里越想越亂,越想越煩,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不由得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