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裝暈在本宮面前算計本宮,本宮可不大歡喜?!鳖欇p舟看著那直挺挺跪在地上和自己對視卻毫不膽怯的阿敏,倒也對她有一分欣賞。
“奴婢如今在宮中過得生不如死,也不在乎再算計娘娘一次,得罪娘娘一次了。”阿敏直言道。
“你若有事,不如去求你原來的主子皇后娘娘,本宮和你,過節(jié)不小,可不能說,你做了幾日粗活,就全忘干凈了?!鳖欇p舟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這個被折磨折騰得,仿佛老了許多歲的阿敏。從她那充斥著強烈恨意的眼神中,顧輕舟大體猜到,這個阿敏恐是想借自己的手,和再塔娜贊魚死網(wǎng)破。
“皇后?呵,她不過是個娼婦罷了?!卑⒚暨@樣極端的用詞,讓顧輕舟聽了也不免頓了頓轉(zhuǎn)動杯蓋的動作,繼而似是警告道:“你便是恨毒了皇后,也不能隨口攀扯污蔑一國之母,這殺頭的罪名,本宮可不會替你分擔(dān)?!?/p>
阿敏卻冷笑道:“賢妃娘娘還當(dāng)如今的皇后娘娘是什么良婦表率不成?若她這樣婚前失貞,婚后偷人,還珠胎暗結(jié)妄圖誕下野種混淆皇上血脈的賤人也配做一國之母,豈不是要讓天下人恥笑?”
顧輕舟聽了這些話,“啪”一聲,手中的杯蓋就砸到了茶盞中。
“你在與本宮玩笑?”顧輕舟冷笑道。
“奴婢如今賤命一條,日子過得豬狗不如,便是造謠,也對賢妃娘娘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不是嗎?!卑⒚衾淅湔f道。
“你倒是很會替本宮著想。”顧輕舟雖心中震驚再塔娜贊竟也有如此荒誕放蕩的過往,但她卻并未被阿敏的說辭打動。
“奴婢不過是想報仇,難道賢妃娘娘不想?您忘了是誰逼得你再也無法生育,斷了你所有的后路和依仗了嗎?”阿敏的目光一直在逼視著顧輕舟,她的目的尤為明確,只有拉攏了顧輕舟這個圣眷正濃的寵妃,才能真正給再塔娜贊一次痛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