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嬪只愣了一下,就忙接下這話道:“娘娘不嫌棄,也是嬪妾的福分。”
顧輕舟卻道:“趙家,果真是天底下最識時務的,難為你們還要替李植養(yǎng)這么個蠢東西。”
李蓁臉色發(fā)青,看著趙嬪還堆著滿臉笑意跟在顧輕舟身后還有,而自己則是還站在太陽底下,進也不是走也不能。
顧輕舟看著銅鏡里趙嬪一邊給自己梳著發(fā)髻一邊夸贊自己發(fā)如綢緞,聽得煩了,這才說道:“都忘了,把趙家金枝玉葉的長媳傳進來了?!?/p>
趙嬪面上一僵,想起自己當年挖苦顧輕舟癡心妄想和李蓁比高低時,正是這么評價李蓁的,心底自是有苦難言。
這顧輕舟,從來都是錙銖必較之人。
今日讓自己給她梳頭,也是她一報還一報。
“趙李氏早已不是什么金枝玉葉,如今同娘娘更是云泥之別?!壁w嬪的話未必能讓顧輕舟聽著高興,卻能叫李蓁聽著如針扎箭刺。
進來后的李蓁,心有不甘,對著顧輕舟草草行禮。
“趙小夫人怕是還沒學會怎么跟本宮行禮問安,芳若,你教教她?!鳖欇p舟撫著發(fā)髻上的芍藥金釵輕描淡寫道。
芳若應聲后走到李蓁面前,也不看李蓁仿佛要生啖其肉的眼神,說道:“趙小夫人,你可得學仔細了,下次再沒規(guī)矩不成體統(tǒng),娘娘就不是這么好說話了。”
李蓁性子執(zhí)傲,怎么能輕易接受一個卑賤宮婢這樣訓誡作踐自己,當下就怒道:“不能生子,僅憑皮肉侍人,色衰愛弛,你又能猖狂到哪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