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說了,夫人可別拿奴婢撒氣?!毕幕ㄓX得顧輕舟這個(gè)人脾氣怪異,除了不打殺人,其實(shí)和額托里也沒什么兩樣。“伺候麗夫人那屋的奴才說,麗夫人昨兒夜里動(dòng)靜不小,叫喚得底下的奴才都受不了。大王興致也好的很,今天上午賞了一堆的東西,還說午膳也會(huì)去陪麗夫人用?!?/p>
“你這都打哪兒打聽來的污穢消息,也不怕臟了夫人耳朵?!倍哪樀菚r(shí)就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瞪了一眼夏花趕忙斥責(zé)。
“這不是夫人同意奴婢說的嘛。”夏花臉也有些紅卻強(qiáng)著嘴。
顧輕舟卻神色如常,看著鏡中自己那張未施粉黛的臉出神,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夫人,你,可別難過?!倍詾轭欇p舟在暗自傷心出言安慰道:“新人總有三四天新鮮勁兒的?!?/p>
“是啊是啊,那麗夫人雖然昨夜得寵,可底下的奴才們都在傳那麗夫人閑話,說她就是個(gè)伺候人的玩意兒,不值得上心?!毕幕ㄒ搽y得說一句安慰的話,卻讓顧輕舟自嘲道:“我難道就不是了?我和那麗夫人一樣都是被送過來伺候人的玩意兒,誰還能高貴過誰。只不過她比我更能放的下身段伺候的更好而已?!?/p>
夏花還想再辯解,被冬霜斥了一句“你可閉嘴吧”,然后喏喏不再吱聲。
就當(dāng)所有人包括顧輕舟都以為,那麗夫人要得寵一段時(shí)日,自己則會(huì)被冷落之時(shí),當(dāng)天后半夜,額托里就出現(xiàn)在了顧輕舟床榻之上,借著外頭皎潔的月光,捏著她的臉頰,仔細(xì)查看著顧輕舟姣好的臉龐,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昨天夜里有沒有哭?”
哭?她干嘛哭?沒有他折騰,她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顧輕舟覺得,額托里大概是那種事做多了腦子先出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