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托里覺得自己應(yīng)該把顧輕舟放到床榻上,讓她好好睡著,可他把顧輕舟這樣抱在懷里,又實在是舍不得動一下。
顧輕舟的臉貼在他的脖頸處,手也被額托里托在手心握著。
再等顧輕舟醒來時,已經(jīng)是兩個時辰后的事了。
額托里側(cè)躺在她身旁,手里還拿著一本折子,見她轉(zhuǎn)醒,便拿開那折子說道:“嗜睡成這樣,從前怎么不知?”
顧輕舟坐起后,揉了揉眼睛道:“這宮里已經(jīng)無事可叫我掛心。我便是真的一覺睡死過去,也未必不是一件美事?!?/p>
顧輕舟這話著實扎心,額托里近來每每要與她溫柔小意,她都能見縫插針,用言辭刺得他不得好過。
“輕輕如今有恃無恐,是覺得朕拿你無法?”額托里就躺在那兒,陰著面色斥責(zé)道:“又是誰準(zhǔn)你這般同朕說話的?”
顧輕舟早就看透額托里是個紙老虎,無懼他的斥責(zé),只道自己餓了。
額托里那臉色還很難看,但也只能順著顧輕舟給的這么個不像臺階的臺階下,命人布了膳食,同她一并用膳。
錯過了午膳后的顧輕舟,覺得太餓,一時用膳過急,掩著嘴,卻還是吐了一地。
這下額托里發(fā)了急,急傳太醫(yī)過來,診了脈后道這是心郁寡歡所致,娘娘體弱,更得開懷才行。
額托里聽了這樣的診斷,怒罵太醫(yī)無能,待揮走一干宮婢奴才后,他便與顧輕舟對峙不下。
終是額托里見不得顧輕舟那發(fā)白的臉色,冷靜了兩日后過來道:“你想出宮,朕允了。”
顧輕舟眼皮陡然一抬:“幾時可以?”
顧輕舟那迫不及待的反應(yīng),讓額托里更是心里恨上了她的薄情寡義。
“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