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觀禮者,莊惟看著臺上的聞方旭和湯璐,心里很平靜。湯璐表面看上去是有那么幾分天真,但在臺上說起感謝詞來也是毫不怯場,這樣的女人,莊惟覺得聞方旭還真未必糊弄得了她。不管怎么說,路是他們自己選的,只希望他們以后不要后悔。
儀式結(jié)束后,就準備開席了,新人去換衣服,一會兒要敬酒。很多賓客趁著這個空檔出去吸個煙,打個電話,或者透透氣,一時間走廊上也站了不少人。
莊惟準備上菜后,禮貌性地吃一點就走,也不等聞方旭敬酒了,省得尷尬。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居然是顧焰。
莊惟起身,向宴會廳外走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莊裕見莊惟一聲不響地拿著手機出去了,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便悄悄跟了上去。
莊惟剛走出宴會廳,手機鈴聲突然斷了。莊惟看了著被掛斷的手機,正準備打回去,就被人輕捏了一下后頸。
莊惟嚇了一跳,一轉(zhuǎn)頭就對上了顧焰那雙帶著溫柔的眼睛,原本突然被人捏了后頸的不滿也瞬間煙消云散了。
“你怎么在這兒?”莊惟看著顧焰,整個人顯得有點呆。
“付衿來了,約我吃飯,正好順路過來接你一起?!鳖櫻嬲f道:“儀式結(jié)束了嗎?”
在外面,顧焰依舊是那個生人勿近、氣場強勢的顧總,所以即便走廊上的人認出了他,也沒有人敢上前搭話。
“嗯,結(jié)束了?!鼻f惟回道。付衿過來倒是沒提前說,不過她也是難得有空來,還是要見一面的。
“那去拿衣服吧,我們這就過去?!鳖櫻嬲f道。
“好。”
莊惟的話音剛落,一邊就傳來了帶著驚喜的聲音:“顧總?”
莊惟轉(zhuǎn)頭一看,居然的聞方旭的父親。此時聞父身邊還跟著幾個生意伙伴,看到顧焰都是一臉驚訝。
站在門邊的人聽到動靜,也紛紛看過來,其中也有不少人認出了顧焰。一時間,顧焰到來的消息幾乎傳遍了宴會廳。
“顧總,您好。我是聞氏美妝的董事長?!甭劯鸽m不知道顧焰怎么會來,但這對他來說就是機會。
顧焰沖聞父點點頭,然后拍了拍莊惟的肩膀,說:“去拿衣服?!?/p>
“好……”莊惟雖覺得留顧焰一個人在這兒不太好,但看著不少人已經(jīng)聞信走出來了,以免人越來越多,他還是趕緊回了宴會廳,準備拿了東西就走。
“顧總既然來了,還請上座,喝幾杯喜酒吧。”聞父熱情地說道。
“不了,我還有事?!鳖櫻娌]有給面子。
聞父想到剛才顧焰是和莊惟在一起的,立刻問道:“顧總跟小惟很熟嗎?”
“嗯?!鳖櫻纥c了下頭。其實他說不熟,反而能讓莊惟少受點關(guān)注。但他有自己的打算,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便直接承認了。
聞父一聽,連忙說道:“我是看著小惟長大的。那孩子也是的,居然沒跟我說一聲您會過來?!?/p>
“我只是來接他而已?!鳖櫻嬲f道。
此時,莊惟也拿好了衣服走了出來。
顧焰看著急匆匆的莊惟,說:“先把衣服穿上?!?/p>
莊惟也沒與他爭,乖乖的把外套穿上了。
聞父見狀,立刻說道:“小惟啊,顧總既然來了,就一起進去喝杯酒吧?!?/p>
“不了伯父,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鼻f惟知道顧焰并不想與他們打交道,不然聞父也不會想靠他留住顧焰了。
顧焰也沒再多說什么,幫莊惟系上扣子后,就直接牽著他的手大步離開了。
留下一群人傻傻地看著他們離開,誰也沒敢去追。
“你開車來的?”顧焰問。
“嗯?!鼻f惟點點頭。
顧焰隨手按了停車場所在的地下一層,說:“那坐你的車走,我讓司機把車開回去?!?/p>
“好?!鼻f惟應著將車鑰匙遞給了顧焰,“你開車?!彼恢李櫻婧透恶朴喸谀膬撼燥垼岊櫻骈_車更方便些。
“嗯?!鳖櫻娼舆^鑰匙,出了電梯后又打電話通知了司機,這才跟莊惟一起上了莊惟的車,前往已經(jīng)預定好的飯店。
兩人到的時候,付衿已經(jīng)在點菜了。顧焰也沒管她,隨她的意。
莊惟跟付衿也算是熟人了,沒必要多客氣,寒暄了幾句就跟著顧焰一起落座,開始點菜。
付衿點完后,端著還有些燙口的茶水慢慢喝著。
莊惟點了幾道菜后,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竟然是他父親打來的。如果放在平時,莊惟絕對會覺得很意外,但是在他和顧焰一起離開后,莊惟就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覺了。
“我去接個電話。”莊惟說道。隨后就離開了包間。
顧焰這邊點好后,服務生便退了出去。
付衿揶揄地看著顧焰,問:“你還沒跟莊惟確定關(guān)系?”
“不急。”顧焰淡笑道。
“還不急呢?我看莊惟對你也不是沒感覺,你還等什么?”付衿實在弄不明白,就是一層窗戶紙的事嘛。
“你不懂?!鳖櫻婧攘丝诓?,說道:“讓小貓進籠子不難,難的是在我打開籠子的時候,我要確保它不會跑,而且一直乖乖地待在我身邊?!?/p>
付衿無語地看著顧焰,這一刻,她突然有些同情莊惟了——這要是確定了關(guān)系,莊惟還跑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