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天空發(fā)白,早起的鳥兒站在枝頭上,嘰嘰喳喳地梳理羽毛,下人們在收拾昨夜酒席的殘局,拄著掃帚打掃庭院,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內(nèi)廳里!
糖寶小嘴打著哈欠,乖乖地坐在圓凳上,寧白芷站在身后給她梳頭發(fā),宋清婉穿著深色襦裙,親自擺著碗筷,給眾人準(zhǔn)備早膳。
寧白芷的目光時不時瞅向門口,偏頭小聲對身邊的宋清婉說道:
“婉姐姐,昨夜相爺三個都寵幸了嗎?”
“你問我,我哪知道?……我昨夜又沒跟在相爺身后盯著,想知道一會兒人來后自個問去?!?
“唉~~”寧白芷嘆了一口氣,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濕毛巾,給糖寶擦擦臉蛋,又道:“婉姐姐,我這不是怕相爺身子吃不消嗎,新進門的妹妹們,一個比一個年輕,一個比一個有活力,相爺雖然正值壯年,但也經(jīng)不起妹妹們這樣的車輪戰(zhàn)啊……”
宋清婉擺好碗筷,擦了擦手,盯著寧白芷打趣了一句:“我瞧你也想加入其中吧,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心思,相爺多久沒去你那院里了……”
寧白芷紅著臉,拿糖寶當(dāng)擋箭牌,“才,才不是,我才沒有……我只是,只是……”
寧白芷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宋清婉也不再逗她,叫丫鬟去后宅瞧瞧,幾人怎么還沒過來。
二人說話間,長廊的對面,慕容玥和許紅豆互相挽著手臂,有說有笑地結(jié)伴而來。
二人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抬腿邁入內(nèi)廳,雙手貼在腰間,福福身子:
“大夫人,早。”
“二夫人,早?!?
兩人不僅給宋清婉行了一個禮,還給先比她們進門的寧白芷行了一個禮,宋清婉和寧白芷上前,一人扶起一個,嘴角上揚,微微笑著。
四個風(fēng)格不一,年齡不一的女子相聚在廳里,仿佛畫師筆下的一副爭美圖。
“對了,月娥呢?怎么沒跟你們一起過來?”
“月娥妹妹啊……她,昨夜相爺是留宿在她屋子里的,你們是知道相爺那方面厲害的,月娥那小姑娘怎么吃得消相爺?天蒙蒙亮?xí)r,我聽那屋里的動靜才停下,二人估計還在睡大覺呢?!蹦饺莴h沒心沒肺地笑著,惹得其他幾個姐妹也是一陣發(fā)笑。
說了幾句,宋清婉作為大姐,招呼幾位妹妹趕快入座,給幾人盛粥,“你們來了就好,以后這家里一下子熱鬧起來,熱熱鬧鬧地過日子,你們是不知道你們沒來之前,只有我跟白芷兩個人,白芷這丫頭凈喜歡跟我聊些她的輕功,我又不懂……”
宋清婉喜歡后宅熱熱鬧鬧的,這才是生活。
“用完早膳后,我?guī)銈內(nèi)ヌ粼鹤影?,府里有幾處院子著實不錯,咱們一起挑挑……”
昨夜為了某人洞房方便,找了三間連排的房間充當(dāng)婚房,可以后不能這樣了,既然嫁過來了,那就是宰相府的夫人,每個姑娘都有自己的院子。
“好?!蹦饺莴h和許紅豆應(yīng)了一聲。
……
踏踏——
不多時,內(nèi)廳的門口出現(xiàn)兩道身影,圍在桌邊用早膳的幾女聞聲放下筷子,轉(zhuǎn)過了頭。
瞧見兩人的樣子,不約而同地掩嘴笑了笑。
只見陳朝和月娥互相攙扶著走進來,一個是昨晚用力過猛傷到了腰,一個是昨夜剛剛經(jīng)歷破瓜之痛,走路的姿勢有些怪。
月娥頭發(fā)盤起新婦發(fā)髻,斜插珠釵,身穿青色的襦裙,雖然看上去像是一個貴夫人,但身上小丫鬟的稚氣未脫。
陳朝一手扶著腰,一手?jǐn)v扶著月娥,臉色有些蒼白,明顯是累著了。
幾女將二人扶了過來,看破不說破。
月娥看見幾位姐姐臉上不明意味的笑意,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放在桌子下的手輕輕扯了扯陳朝。
陳朝一邊揉著腰子,一邊喝著粥,招呼眾人不要再盯著月娥看了,把人家小姑娘都盯的害羞了:
“都別盯著月娥看了,你們幾個,第一次的表現(xiàn)還不如月娥好呢,我都不稀得說你們……”
男人發(fā)話,一桌子的女人對視一眼,紛紛低下頭開始喝粥,吃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