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朝二人招招手,笑瞇瞇的。
二人嚇了一大跳,有些沒想到陳朝一大早等在樓下。
反應(yīng)過來后,寧白芷拉著蒙長歌走到陳朝面前,高興地炫耀道:“相……,哦不,相公,你交代給我的任務(wù),讓我?guī)чL歌好好在京城玩一玩,轉(zhuǎn)一轉(zhuǎn),我圓滿完成了任務(wù)?!?
寧白芷本來習(xí)慣性地想稱呼陳朝為“相爺”,可轉(zhuǎn)念一想這樣叫出口豈不是露餡了?于是乎她覺得自己機智地一批,改口叫了一聲“相公”,完美地解決這個問題。
可誰知陳朝接下來的幾句話,讓寧白芷感覺自己的臉被打的啪啪直響。
陳朝望著寧白芷,道:“別相公了,昨夜我和長歌見過面了,她知道我宰相的身份了?!?
寧白芷:“……”
那我走?
蒙長歌自知做了虧心事,趕忙低下頭,昨夜瞞著寧白芷和陳朝偷偷見面,她覺得對不起寧白芷,沒臉見她。
寧白芷正要生氣發(fā)作,可這時精美的早飯端了上來,她看了兩人幾眼,又看了看桌上的早飯,決定先填飽肚子再找二人好好理論。
三人圍坐在桌旁,用著早飯。
喝了一口粥,蒙長歌注意到陳朝手邊的幾份名單,她隨手撿起來瞅了幾眼:
“這是什么?楚國隨行人員的名單?楚炎,這個名字好熟悉……哎,這不是那個,那個……楚國六皇子,就是被咱們在云州戰(zhàn)場上俘虜那個,他竟然還有臉來參加萬國會?”
陳朝夾了一筷子菜,細嚼慢咽,“人家為什么沒有臉來?再說,楚炎現(xiàn)在可不是六皇子了,三個月前剛剛被冊封為太子?!?
聞言,蒙長歌一臉驚詫,“楚炎被冊封為太子了?不能吧,楚皇老兒到底是怎么想的?老糊涂了吧?這樣一個不成器的兒子,放在我們秦國,早就被丟到戰(zhàn)場上隨他死活了,楚皇老兒竟然還冊封楚炎為太子?我看他真是老糊涂了?!?
“白芷,你說是不是?”
蒙長歌想要得到小姐妹的原諒,用胳膊肘撞了撞她,誰知寧白芷端起碗,陰陽怪氣地說道:“楚皇老兒糊不糊涂我不是很清楚,我清楚的是,昨晚某人明明跟我說,天色已晚要睡了,誰知她扭頭就跟男人私會去了?!?
這話說的蒙長歌臉一紅,無地自容。
“什么私會?我們那是碰巧撞見了。”陳朝給寧白芷遞了根油條,想堵住她的嘴。
可寧白芷根本就不吃這一套,當著陳朝的面,張口咔嚓一下把油條咬斷,陳朝瞬間感覺胯下一涼。
寧白芷伸出手,指指做賊心虛的陳朝,又指著無地自容的蒙長歌,威脅道:“你們兩個,連我都騙,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們的?!?
寧白芷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咳咳,那好吧?!?
“既然如此,你吃完早飯就回相府吧,夫人那里正好缺一個幫帶孩子的……我還說某人幫了我的大忙,準備帶她一起去清源縣耍耍,如今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陳朝瞄著寧白芷,故意這么說道。
寧白芷神色一怔……回相府?不僅要面對幾個調(diào)皮搗蛋的熊孩子,還要面對家法極嚴的宋清婉,想到這寧白芷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咽了一口唾沫,立馬變成一個笑臉,看向蒙長歌道:
“長歌,你剛才問我什么來著?楚皇糊不糊涂?哎呀,他鐵定是老糊涂了,要不然怎么會讓不成器的楚炎當太子呢……”
“相爺,你說呢?”
寧白芷前后巨大的反差,看的蒙長歌是一臉懵,沒有反應(yīng)過來,愣在當場。
倒是陳朝早有預(yù)料,安心喝粥,“吁”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