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經(jīng)入夜,清源縣衙后院,第一屆萬國會的負責人楚云湄就住在這里,楚云湄坐在書桌后,正在有條不紊地處理公務,身穿黑衣的蕭寒,剛從外面抱過來許多待批閱的各種文書,堆在書桌上,抱怨道:
“殿下,咱們出這份力做什么?這活本來就應該是陳朝做的,可那廝卻好,每日跟屬下的七師姐在道觀里鬼混,我看陳朝那廝就是貪圖我?guī)熃愕拿烂?,咱們就算是在楚國掌管?nèi)庫,也沒這么累過……”
楚云湄隨手批閱一份,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公文,伸手揉揉發(fā)痛的額頭。
聽見護衛(wèi)蕭寒的嘀咕,點點頭表示同意,但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卻跟臉上表現(xiàn)的態(tài)度截然相反:
“……你懂什么?陳朝那是在治病,還有你那七師姐姜玲瓏到底靠不靠譜,一年多了也沒見幫陳朝祛除體內(nèi)蠱毒?!?
不知道為什么,楚云湄見不得旁人說陳朝壞話,就算是她的護衛(wèi)也不行。
蕭寒閉嘴。
這兩年,他可算是看出來了,長公主也被陳朝套牢了,陷入了感情漩渦。
其實有時候蕭寒真的不明白,陳朝有什么好的?為什么那么多女人對他死心塌地,就連長公主也……
唉
煩。
長公主是他認為的天選者,在沒遇見陳朝之前,蕭寒真的認為楚云湄堅持下去,一定能成大事,可是自從遇見陳朝之后,他發(fā)現(xiàn)一切都變了。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門忽然被推開了,身穿墨衣的陳朝不告而入,手里提著一個黑袋子走了進來。
蕭寒望了他一眼,沒什么表示,依舊站在原地。
倒是楚云湄瞧見陳朝突然出現(xiàn),臉上出現(xiàn)一絲常人察覺不到的驚喜,眉毛微微上挑,嘴上抿著。
他看著屋內(nèi)蕭寒,假意咳嗽一聲,然后迫不及待地擺手吩咐道:
“小九,你退下吧。”
“今夜,本公主要和宰相商量要務,沒什么事,不要進來打擾?!?
滾床單就滾床單唄,還商量要務?……蕭寒抿嘴輕輕搖了搖頭,很快退了出去。
蕭寒前腳離開,陳朝后手就將門背后的木銷插上,保證今夜誰也打擾不到二人的好事。
楚云湄覺察到陳朝插木銷的動作,心里暗喜,但表面卻無動于衷,他還在生氣昨天早上她精心打扮一番,去玉清觀看望陳朝,陳朝對她無動于衷,忽視她。
她想好了,一會要晾陳朝一會兒,讓他知道被人無視是什么感覺。
屋內(nèi)只剩下二人后,陳朝也不裝了,走到書桌跟前,隨手將手中的黑袋子扔在桌上,“去,換上……我要看?!?
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聽話茬,這種事情二人好像干過很多次了。
楚云湄對陳朝命令她做事的口吻很不滿,坐在書桌后淡然道:
“宰相這是做什么?深夜來訪,不是來商量公事的嗎?”
“換上?換什么?”
“切,不得不說一句,宰相的癖好真特殊。”
楚云湄打量袋子里的東西,露出嫌棄的表情,隨手拿起一件公文說道:“宰相怎么有空出觀了?國師竟然也舍得放宰相離去?還是說,國師不愿與宰相雙修?!?
“宰相思來想去,就跑我這來……偷吃?”
“本公主可不是隨意的人,本公主可是有未婚夫的人,雖然婚期遙遙無望,但好歹也有個念頭?!?
“宰相請回吧……”
楚云湄可是絲毫不給陳朝留情面,有什么說什么,還故意提起未婚夫刺激陳朝,她清楚的知道陳朝的痛點何在,陳朝這個人啊,還是很大男子主義的,他的東西,他死都不會讓旁人碰的,更何況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