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不同的。
陳朝露齒一笑,說道:“這不就對了,我與其他男子是截然不同的,我敢做其他男子不敢做之事,旁人嫌你出身風塵,娶回家有辱門楣,可我見你只剩憐惜……”
“紅豆,你我之間的故事說起來也算曲折離奇,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許紅豆咬著唇,點點頭。
當然記得,這一輩子都不會忘。
腦海中,回憶起二人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那時,她奉燕王的命令,前去南山莊園勾引陳朝,欲盜取火藥,卻不料早就被陳朝看穿把戲,失手被擒。
陳朝平靜道:“那時,你用你那拙劣的演技,使出不知從哪里學來的狐媚子功夫欲勾引我,我只看一眼就識破了,狐媚子那股勁,你學不來,你的眼神純凈,透徹……”
“就這樣看穿了我?”許紅豆抬起頭,反問道:“我一直以為我哪句話說錯了,你才看穿我的?!?
“不不不,就一個眼神?!?
陳朝低頭看了許紅豆一眼,望著她這對漂亮眼睛,下意識地摟緊懷里的女人,向她敞開心扉,“那天晚上,眼睛出賣了你?!?
“當時,我不知你是誰派來的,但想要害我,我就不會手軟,我拿了根繩子,三言兩語,你就給自己綁上了,到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好笑,說,你當時腦子想的是什么?”
許紅豆羞憤地直呲牙。
當時,陳朝找來一截繩子,她還以為陳朝有什么特殊癖好呢,為了盡快完成任務,只能順著陳朝的意思來。
誰知作繭自縛,自己給自己綁上了。
陳朝擒住她,不費吹灰之力。
看著懷里呲牙的姑娘,陳朝笑笑,伸手刮刮她的鼻梁,“還疼嗎?”
許紅豆知道陳朝指的是什么。
指的是那天夜里陳朝用燒的通紅的勺子,燙掉她大腿根刺青那件事。
“疼,可疼了,當時疼的我差點掉眼淚?!痹S紅豆埋怨地說道。
陳朝大手伸進被窩,輕輕撫摸許紅豆大腿根那塊傷疤,“沒辦法,誰讓你想要害我的,我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唉,對了,誰給你刺的青,為什么要刺這種地方?”
許紅豆撅起小嘴,望著陳朝,嘻嘻一笑,“怎么了,你是不是吃醋了?怕別的男人看了我身子?”
“是,我吃醋了,快說?!?
看陳朝明顯急眼了,許紅豆道:“放心,我許紅豆這輩子只有你一個男人,大腿根那塊刺青是我進入燕王府當暗探,燕王府一個長得很兇的老嬤嬤給我刺的,一起刺的還有好幾個姑娘,沒讓其他男子瞧見?!?
“這還差不多?!标惓畔滦摹?
想了想,陳朝又說到:“實話實說,那幾天我只把你當作發(fā)泄欲望的工具,”
“我知道?!痹S紅豆淡淡應道。
想起那幾天的經(jīng)歷,許紅豆就不寒而栗,她雙手下意識抱住陳朝的腰,喃喃自語:“那幾天,我生怕我會被你弄死在床上,不過還好,我現(xiàn)在還好好活著……”
“其實咱們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并不多,算一下,攏共就見了三回面,第一次是在南山莊園,第二次是我從云州回來在紅袖招見的你,這便是第三次?!?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喜歡上你,我喜歡的女人多了去了,可你是極為特殊的那一個……我感慨你命運多舛的同時,又極欽佩你即使這樣,也要想辦法好好活下去,這種不屈服的態(tài)度讓我神迷。”
“是啊……”
許紅豆低眸,輕嘆了一聲……她就是想好好活下去,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父親母親,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救出身在囹圄的的父母雙親。
“你就像一株生長在墻頭上的野花,即使生長的環(huán)境十分惡劣,但你沒有因此而抱怨,依舊迎著太陽生長著,或許正是因為這個,我才喜歡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