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jì)如今所處的朝代,具體在古代哪一個時間段,陳朝其實并不是很清楚。
原以為,西邊函谷關(guān)以西有秦國,是在春秋戰(zhàn)國時代。
可后來生活一段時間下來,其實并不是,因為這里的百姓生活水平更接近宋朝時期。
不過還好,陳朝敢確定,這里還是故土。
因為有很多熟悉的山川河流,比如黃河,再比如長江,不過這個時代的人們,更習(xí)慣把長江喚作大江。
楚國的國都金陵,也就是后世的南京。
而大紀(jì)的國都,京城。
其實它還有一個名字,喚作上京城。
在幾百年前,大紀(jì)還沒分裂成幾國時,國都不是上京,而是中京洛陽城。
可能是害怕秦國大軍東出函谷,直逼洛陽,所以大紀(jì)某一代帝王,將國都遷往了更靠北的上京城。
可是近年來,朝廷上又有不少大臣提議遷都,改回中京洛陽。
因為北邊大草原上的戎狄人,勢力日漸強(qiáng)大,若是南下入侵劫掠,上京城首當(dāng)其沖。
“相爺,給,水?!?
一行眾人奔襲一夜,滿頭白雪,凌晨時分才得空下馬休整片刻,許紅豆取下水囊遞給陳朝。
揚起頭,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
伸手一抹嘴角,陳朝掏出干糧,遞給許紅豆一些,叫她先吃。
此時,距離眾人離開滁州成已有一個月的功夫,再過不久便能回到京城。
許紅豆一個姑娘家,經(jīng)過一整月的勞累奔波趕路,整個人清瘦不少,就連臉上嬌嫩的肌膚也被路上的寒風(fēng)吹的皸裂起皮,她接過陳朝遞過來的干糧,小口小口地吃著,快速補(bǔ)充體力。
“魚!”
后到的人勒住韁繩,叫停了馬。
此次先行回京的,除開陳朝和保護(hù)陳朝的龍武衛(wèi),則是使團(tuán)領(lǐng)頭的幾位校尉了。
他們一聽說要回京平亂,說什么也要跟著一起來。
“相爺,眼看就要到了,要不我們?nèi)デ逶凑{(diào)兵?”
慕容沖四野茫??慈?,喝了一口水,水喝到嘴里,凍的牙齒生疼,像刀刮過一樣。
此地距離清源縣常勝軍兵營,并不算太遠(yuǎn),那里常駐數(shù)萬常勝軍,用來平叛李玉的叛亂最好不過。
但陳朝并不這么想,因為他的計劃并沒有全盤告訴幾人,他此次回京平叛,可是打著不動用一兵一卒就平亂的。
休整片刻,補(bǔ)足精神體力,在面容上動了些手腳,眾人重新上馬。
眼看就要入城,陳朝叫眾人分批次進(jìn)城,從不同的方向進(jìn)城,因為眾人在一起目標(biāo)太大,容易引起旁人懷疑。
“趙誠?”
城門口,有盤查的官兵接過陳朝遞過來的牌子,抬眸打量陳朝幾眼。
“是的!”
陳朝點頭。
官兵將牌子翻過面一看,背面赫然刻著“御醫(yī)署”三個大字,官兵原本還一臉氣勢凌人的模樣,瞧見這三個字立刻變得諂媚起來。
小心翼翼地將牌子還給陳朝:
“趙大人,請?!?
陳朝收回牌子,重新塞進(jìn)懷里。
只是臨入城前,偏頭瞄了一眼,不遠(yuǎn)處張貼在城門口的討伐檄文,嘴角一翹。
討伐檄文旁邊,還貼心配上了陳朝的畫像。
看畫像的逼真程度,不是一般畫師能畫出來的
陳朝大膽猜測,這張逼真的畫像,是愛畫美人的李玉親手畫的,可謂是對陳朝恨之入骨了。
牽馬入了城,在約定的地點等待片刻,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到達(dá)。
不得不說,古代的盤查手段還是太落后了,光靠畫像和標(biāo)識身份的牌子,能抓到人才有鬼,怪不得這幾年大紀(jì)犯罪率居高不下,看來有時間得改進(jìn)一下,陳朝心中暗道。
“相爺,我剛才進(jìn)城聽人說,李玉一把火,把相府燒了個干干凈凈。”
一位校尉小跑過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