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土匪,便敢來攻大紀城池,這便是云州現(xiàn)狀!
這一年多來,大紀士兵被土匪打爛了,也捶爛了。
咚!咚!咚!
三聲鼓響,由陳朝親自捶響,而后高喝:
“列陣!迎敵!”
常勝軍雖然訓練多時,但畢竟這是第一次遇見這么多的土匪,土匪們冷冷的刀鋒,沾血的皮甲,無不宣示著他們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刀劍舔血的存在,膽子小的士兵們哪里見過這陣仗,害怕的雙腿直打顫,可聽聞城墻上傳來列陣的鼓聲,他們像條件反射般地握緊手中武器,按下心中恐懼。
“陳將軍,這起碼得有三四百號人!”蒙長歌抱著胸脯,站在陳朝身邊,瞄了一眼陳朝臉上的表情,看他表情十分冷峻,似乎有些失望,“三四百號土匪就敢攻打涌關(guān),大紀的未來著實令人擔憂?!?
“蒙將軍,大紀的未來就不由您操心了。正好,此戰(zhàn)是我常勝軍的第一戰(zhàn),蒙將軍不是想看看我常勝軍的戰(zhàn)力究竟如何嗎?這便讓你看看,看完之后,蒙將軍再決定要不要借我糧食?!标惓舻?,冷冷開口。
說實話,陳朝現(xiàn)在倒是很感謝這群土匪過來送死。
沒有他們,糧食怎么借得到?
城外,三百土匪們站定,當他們看清涌關(guān)城外那黑壓壓一群大紀士兵,足有數(shù)千人后,皆是吸一口涼氣,咽了一口唾沫。
土匪們偏頭,看向為首,騎在馬上的傅虎!
傅虎扛著狼牙棒,瞇眼看著前方大紀士兵,蹙眉,微微一怔。
怎的這么多人?
不是說只有四百老弱病殘嗎?
這幾千士兵從哪里冒出來的?
消息有誤!
傅虎慢慢將肩頭的狼牙棒放下來,有些后悔過來了,大紀士兵雖爛,但這幾千士兵,一人一口唾沫,也足夠把他們給淹死了。
可這么多嘍啰們瞧著,他也不能辱沒鎮(zhèn)山虎的名號不是,于是,傅虎騎馬上前幾步,怒吼道:“涌關(guān)的,怎的還不滾出來受降?非得人頭落地,血濺三尺不可!”
“有膽子,來試試!”立在城墻下,身高兩米的刀盾營校尉徐彪黑著臉,冷聲道。
“哈哈哈哈哈.....”傅虎大笑幾聲,騎著馬在山匪面前左右踱步,時不時揮舞手中狼牙棒,發(fā)出呼呼的聲響,壓迫感十足,“莫看某家只有這點兒人,鑿穿你的城,只需一刻鐘的功夫!”
徐彪正要說話,城墻上的陳朝打斷了他:“徐校尉,莫讓世人說咱們常勝軍以多欺少,點一百士兵,迎敵!”
“屬下領(lǐng)命!”
徐彪抱拳,而后親點一百刀盾營士兵,握刀舉盾,步步逼近!
“呦呵!還真遇見不怕死的!那某家便成全你們!見了閻王,記得報某家的名號,鎮(zhèn)山虎!”
傅虎額頭青筋暴起,冷笑一聲。
對方的將領(lǐng)莫不是個傻子,竟然只派出一百士兵迎敵?
也罷,自作自受,怨不得誰!
三百對一百,贏定了!
一揮狼牙棒,身后三百土匪嘴里打著響哨,一窩蜂地沖鋒!
“結(jié)好陣型!沖殺!”
徐彪一聲怒吼,帶頭沖殺過去,一百刀盾營士兵緊跟其后。
與土匪嗷嗚亂叫,揮舞手中兵器,胡亂沖殺不同,刀盾營的士兵左手舉盾,右手握刀,身子微微前躬,沖鋒時陣型刻意擺成弧形,以徐彪為弧峰!
眨眼間,兩方人馬狠狠地撞在一起,如互相拍打洶涌的浪花。
傅虎騎著馬,憑借速度,狼牙棒狠狠地砸下,若是普通人正中的話,腦袋必定要被砸個稀巴爛,像爛西瓜一樣。
噹!
傅虎駭然一驚,而后看見盾牌后慢慢露出的一張臉,那張臉將成為他這輩子都夢魘。
一棒砸下,徐彪舉著盾牌硬是給抗了,天生神力的徐彪連半步都沒有退。
而后他雙手抱住馬頭,手臂上青筋暴起,怒吼一聲。
一匹馬,就這么被這個壯漢活生生轟隆一聲扳倒。
城墻上的陳朝看見這一幕,不由地高興大喊一聲:“吾有徐彪,勝過千軍!”
鐺鐺鐺!
將馬扳倒,連砍三下,傅虎拿著狼牙棒苦苦支撐,每一刀都重達百斤!
震的他虎口開裂,鮮血濺了一臉。
其他土匪的情況不比傅虎好上多少,一百刀盾營士兵都是徐彪精挑細選出來的,在京城是頓頓吃肉,個個生的虎背熊腰,生的不是一般都強壯,加上幾個月的訓練,在陣型的加持下,剛一和土匪們接觸。
前排的土匪便被狠狠撞飛出去。
噗通一聲,飛出幾米,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碰到其他的土匪才堪堪停下。
有的胸脯直接凹陷下去,有的胳膊折了,耷拉下來,有的直接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