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
轉(zhuǎn)眼時間便至六月上旬,雨水順著屋檐凹槽處,像珠簾一樣往下落。
入了六月,天氣愈發(fā)悶熱。
今日有雨,天氣涼爽些。
后宅安靜的睡房之中,窗戶半開著。
宋清婉額頭掛著汗珠,臉色漲紅緊緊咬著牙,只見她只穿了一件肚兜,半跪在臨窗的軟榻上,微微揚起腦袋,看著窗外的雨幕,又時而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隨著男人越來越粗魯?shù)膭幼?,饒是大家閨秀出身的宋清婉也忍不住遵從內(nèi)心叫出了聲音。
伏在宋清婉光滑白皙的后背上,陳朝扶著她的腰舒暢地吐了幾口氣,“太后都快生了,我們也該加把勁才對,去打仗前怎么也得讓你懷上。”
宋清婉閉上眼睛,雙手支撐在窗上,臉蛋滾燙地讓她有些神志不清,“嗯……”
隨著最后一聲低吼,徹底釋放之后,陳朝才將宋清婉橫抱起放在遠處的床上,并輕輕在額頭輕吻一下,捏了捏宋清婉紅彤彤的臉蛋,“休息吧,我去照顧太后?!?
宋清婉蜷縮在床上,現(xiàn)在一點力氣都沒有,渾身像一灘軟泥,點點頭然后慢慢睡過去。
陳朝貼心地放下床簾,穿戴整齊,便沿著廊道來到太后慕容玥的房間。
經(jīng)過多日的朝夕相處,慕容玥見到陳朝,也不再是以前那種心里存在芥蒂,刻意要疏遠他,而是忍不住想要和他分享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兩人在一起,慕容玥總有說不完的話。
當陳朝趕到時,慕容玥剛好起床,正在用早飯。
陳朝在慕容玥對面坐下,接過丫鬟遞過來的一雙碗筷陪慕容玥用早飯。
剛坐下,慕容玥笑呵呵到開口了,她道:“昨夜孩子可安生了,都不踢我了,我好不容易睡了一個安穩(wěn)覺,你都不知道,自從我懷了這個孩子,孩子在我肚子里不停地撲騰,我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睡一個安穩(wěn)覺了。”
陳朝喝了一口粥,給慕容玥遞過去半個饅頭,慕容玥順手接過,咬了一小口,挑起柳眉又說道:“你說,會不會是一個男孩?我聽老一輩人講,男孩一般喜歡亂動,而女孩一般都是乖小孩,不會讓她娘受這么多罪?!?
陳朝抬眼,接話,“我倒希望是一個女孩,男孩子太皮了不好管教,女孩的話,漂漂亮亮,多可愛啊?!?
慕容玥撅起小嘴,伸手打了陳朝一下:“我說男孩就是男孩,我喜歡男孩!”
陳朝陪笑,輕輕拍拍慕容玥的手背:“好好好,男孩!是男孩!”
再之后,二人又說起給孩子起名字的事,陳朝對此沒有太多的經(jīng)驗,倒是慕容玥,她是個有名的才女,對起名字頗有研究,已經(jīng)想好了幾個名字。
用完早飯,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沒有要停的意思。
這天氣出去透氣,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陳朝就陪著慕容玥在屋子里下棋。
先下的是圍棋。
雖然陳朝懂一點圍棋,可怎么會是慕容玥的對手?幾盤下來,每每被殺的丟盔卸甲,抱頭鼠竄,慕容玥高興地直拍手,眉開眼笑,還說她沒想到大紀宰相原來是一個臭棋簍子。
陳朝撓撓頭,捏了捏慕容玥的鼻子,以示懲罰!
又輸一盤,陳朝想了招,“我們來下五子棋吧?”
慕容玥正在認真收拾棋盤上的棋子,放進棋盒,聞聲看過去,疑惑地問道:“什么叫五子棋?”
“五子棋?”
陳朝看向慕容玥,嘴角浮現(xiàn)一抹微笑,“下兩盤,你就知道了?!?
于是,在這天上午,原本還很開心的慕容玥,在被陳朝用五子棋殺的北都找不到后,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轉(zhuǎn)而嘟起紅潤的嘴唇,雙手叉腰,低頭看著肚子,“喂,你個臭小子什么時候出來?你爹欺負你娘我……”
日暮,在床上睡了一天的宋清婉終于起床。
于是,慕容玥又拉著宋清婉下五子棋。
陳朝在旁邊看著,時而出言指點兩句。
“呀,你們合起伙,你不能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