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順理成章地在楚云湄閨房里留宿。
閨房里幽香渺渺,錦被翻滾,久久不歇
“陳朝,你可真厲害?!眲偤完惓环朴?,辦完事的楚云湄臉紅如血,如蔥段的手指,在陳朝坦露的堅實胸膛上畫著圓圈,有些沒想到似的說道:“女子入朝為官,多少朝多少代的都沒干成的事情,讓你給干成了?!?
“這是真的嗎?以后我真的是戶部侍郎了嗎?你可不要騙我?!?
楚云湄美眸望著陳朝。
陳朝伸手握住楚云湄的雪白柔荑,放在鼻尖輕嗅,又捏了捏她滿是香汗的臉蛋:
“我陳朝從來都不騙人的?!?
“呸,說瞎話不打草稿,你騙人的次數(shù)還少了?”楚云湄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說錯了,我從來不騙女人的?!标惓瘶泛呛堑卣f道。
“對了,什么時候啟程去秦國?!背其亓昧肆脻皲蹁醯念^發(fā),冷不丁地問道。
“大概三日后吧,隨秦國使臣一同過去?!?
“哦?!背其刂鹕碜樱^瞧了窗外的天色一眼,不知不覺,天色已經(jīng)這般黑了,她又問道:“這次準(zhǔn)備帶誰一起去?把蕭寒帶上吧,安全有個保證。”
“他?得了吧,他傷還沒好全乎,帶上是個累贅?!?
“我準(zhǔn)備帶月娥,白芷,還有半數(shù)龍武衛(wèi),以及在云州帶隊歷練的侯吉一起去,已經(jīng)傳信給他了,讓侯吉在兩國邊境等我。”陳朝回答道。
楚云湄想了想,點點頭,覺得這樣安排并無不妥。
寧白芷在此次比武中獲得武魁稱號,一起去可以擔(dān)任陳朝的貼身護(hù)衛(wèi),一般人近不了陳朝的身,月娥?陳朝走哪都要帶上這個小丫鬟,按照陳朝的一句話來講,老板出差,哪有不帶秘書的道理。
至于龍武衛(wèi)和侯吉,應(yīng)該一起去。
談及去秦國的事,陳朝松開手里楚云湄的小手,將兩只手枕在腦后,眼睛盯著幔帳頂,神情逐漸落寞下來。
楚云湄看著男人的側(cè)臉,將紅潤的臉蛋貼在男人還未平息的胸膛上,眨著眼睛聽著他的心跳,“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興了?”
陳朝聲音低沉,說:“突然有點不想去秦國了,剩下的半年時間,留在京城欺負(fù)你們這幾個姑娘,其實挺好的?!?
楚云湄不動聲色地吸了一口氣,積蓄在胸中,靜靜地躺在陳朝懷里。
她知道陳朝現(xiàn)在正處于一個矛盾,猶豫不決的階段。
一方面,陳朝害怕去秦國一去不返,所以破罐子破摔想留在京城哪里都不去,最后陪陪他的女人和孩子們,另一方面,又有一個聲音無時不刻地不在告訴陳朝,去秦國就有一線生的希望。
真正理解陳朝后,楚云湄深感這個男人的不容易。
這個抉擇確實很難。
想了想,楚云湄安慰他,道:“去吧,大紀(jì)有我呢,你離開后,我會替你照看大紀(jì),照看你的那些女人和孩子們,只要我不倒下,就沒有人能欺負(fù)她們?!?
楚云湄的能力和手段毋容置疑,走上大紀(jì)權(quán)力巔峰只是時間問題,她會是繼陳朝之后大紀(jì)的又一權(quán)臣,即使她本人和那些女人們和孩子們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但也會看在陳朝的面子上,護(hù)她們后半輩子衣食無憂。
想了想,陳朝釋然,想多了頭也疼。
窗外的月亮高高掛起。
陳朝突然說:“去把我的腰帶拿過來。”
楚云湄愣了一下,想也沒想,伸手將床尾陳朝的腰帶撈了過來遞給他。
握住腰帶,陳朝命令楚云湄:“趴好?!?
楚云湄眼中出現(xiàn)一絲慌亂:“你干什么?”
“干什么?都要走了,以后想打你都沒機會了,你不是就喜歡我打你嗎,你說干什么,快趴好……”陳朝抱住楚云湄把她翻了一個面,讓她趴好。
楚云湄還沒反應(yīng)過來,陳朝一腰帶抽在楚云湄的背上。
“??!”
楚云湄咬牙吃痛的驚呼一聲,完美無瑕的玉背上登時出現(xiàn)一道紅印。
楚云湄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瞪得老圓,想要回頭開口呵斥一聲,可是隨著身后陳朝腰板一沉,這一刻,再也無法自拔……
那張羞憤的臉在這一刻有所轉(zhuǎn)變,抿著唇,瞇著眼,居然如此美妙……!
她的思緒在這一刻停止,腦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