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
陳少足昏迷了兩天,才醒了過來。果不其然,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吳悠守在他床前。他動了動手腳,感覺身體里的能量增強了一倍有余,那種充實的感覺真叫人欣喜。
吳悠輕聲道:“感覺好點了嗎?”
陳少點點頭,“我睡了幾天?”
“兩天,進階的時候,你能量耗盡了?!眳怯泼念~頭,“你嚇著我了,還好你醒了?!?/p>
陳少眨了眨眼睛,“什么時候回山城?”
“你醒了就走,你想家了嗎?”
“我想我爸媽了?!边M階的過程,果然像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回來之后,他格外地想念自己的親人。
吳悠笑道:“沒問題,,回去正好給你媽媽過生日,禮物我都已經(jīng)幫你挑好了?!?/p>
“好?!?/p>
吳悠用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我答應(yīng)他們,陪他們?nèi)デ嗪U铱苡瘛!?/p>
陳少看著他,“你真的答應(yīng)了?”
“當(dāng)然,只要這樣的進化不停止,早晚我們可能還要突破三階、四階,如果我食言,下次以什么理由要他們幫忙,所以青海我一定會去。”吳悠頓了頓,“我還要帶你去?!?/p>
陳少冷哼一聲。
吳悠笑道:“本來那么危險的地方,我并不想讓你去,但是如果把你一個人放在山城,我又不放心,你也不是安分的人,萬一趁我不在作亂怎么辦,再說,聽說青海有去無回,如果我死在里面了,我希望到時候能和你在一起。”
陳少嘆了口氣,“隨你?!?/p>
吳悠湊上去啄了下他的嘴唇,“你醒過來就好?!?/p>
陳少心里一動,他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吳悠的眼睛,那眼眸中包含深情和擔(dān)憂,一點都不像作偽,這個男人太讓人捉摸不透了,時而像個變態(tài)暴君,時而又柔情體貼,陳少已經(jīng)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他,或者說,這都是吳悠。他真的不明白,吳悠到底為什么會喜歡他,如果……如果吳悠所說的是真的的話??伤惨矄柌怀隹冢@種問題未免太過曖昧,盡管倆人什么羞臊的事情都做過了,但他們之間根本不該涉及感情,哪怕只是談?wù)摱疾粦?yīng)該,因為他們的關(guān)系從一開始,就是一場征服與被征服的博弈。
吳悠親自給陳少套上了厚厚的防風(fēng)服,他們坐著林雕,返回了山城。
兩天后,陳少的母親過生日,鑒于上次陳青巖生日所留下的陰影,陳少情緒并不怎么高漲,他其實只想和父母安靜地說說話、吃頓飯,但吳悠卻是給足了他面子,把陳夫人的生日在山城內(nèi)大肆宣揚,要全城百姓為陳夫人一起祝壽,如果吳悠是山城的土皇帝,那么他現(xiàn)在做的事幾乎等于給皇太后過生日了。陳少雖然不領(lǐng)情,但他知道吳悠這么做是為了他,讓山城的人知道陳少并沒有失勢,而是成了吳悠得利的左膀右臂,當(dāng)然,市民們還是更傾向于相信他和吳悠是一對兒的那個傳聞??傊惙蛉说墓?jié)日,在吳悠的號召下,徹底成了一個節(jié)日。
生日當(dāng)天,吳悠并沒有邀請外人參加陳夫人的生日宴,但他命人全城派發(fā)食物,讓每個人都牢牢記住了這一天,如此殷勤地對別人的媽,怎能不叫人胡思亂想。
陳少那天特意穿了一身吳悠找人給他量身定做的西裝,顯得英武不凡,吳悠更是西裝革履,風(fēng)度翩翩,倆人站在一起,竟有些出奇地般配。
陳少在立身鏡面前系領(lǐng)帶的時候,吳悠走過來,從背后抱住了他,深邃的眼眸鏡子里和陳少對視,“親愛的,你今天真帥?!?/p>
陳少看了看表,“該走了吧。”
“嗯……早知道把時間定晚一點,你穿這套衣服很好看,但我只想把它扒下來?!眳怯破^頭,親吻著陳少的脖子。
陳少有些羞惱,“別在我脖子上留……”
吳悠輕笑道:“留什么?”
“留……留下痕跡?!彪m然他爸媽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但他還不至于那么沒羞沒臊。
吳悠低低直笑,“好吧,但是,晚上回來,我要在你身上留下很多、很多痕跡?!?/p>
盡管吳悠慣常說這些肉麻話,可陳少始終都無法適應(yīng),看著鏡子里的他們,明明是兩個男人,卻親密地抱在一起,他不能忍受被人當(dāng)成女人一般對待。
倆人在下屬的護送下,來到了陳青巖夫婦的住處。吳悠給陳夫人慶生的一系列舉措,給足了陳青巖面子,夫婦倆面對吳悠的時候,臉色也和緩了很多,盡管看到吳悠刻意放在自己兒子腰上的手,還是覺得很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