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玉是個養(yǎng)在深閨的女子,如何能辨真意假意,況沈玉宏又是從小認得的,見他滿口答應(yīng),便放下心來。
住了幾日,林碧玉坐臥難安,不見沈家哥哥來報信,連陸小官人面長面短也不知,逼問婆子,那婆子就裝聾作啞,一問搖頭三不知。急得她如熱鍋上的螞蟻,又驚又氣,一面恨怨興哥不已,一面擔(dān)憂父母不知怎樣啼哭。
又過了幾日,沈玉宏方來說道:“陸小官人前些時候不在此地,今日才回,我已與他說你我是通家,你又是良家女子,讓他派人送你回家。他晚間親向妹妹陪罪后明早即可成行。”林碧玉安心道:“哥哥大恩,沒齒難忘?!庇职莸乖诘亍?/p>
沈玉宏愁道:“只是這幾日不見你爹娘貼尋人招紙,也不見他們著人尋你。如今若是我們送你回去,定會被扭送官究,擔(dān)了干系?!北逃褚娙绱苏f,低頭不語。
沈玉宏又道:“我暗里打聽到,你爹爹疑你約了情郎在庵里相會,和他私奔,并揚言若尋著你,必將你活活打死?!北逃裼中哂趾?,垂下滴滴珠淚。沈玉宏道:“妹妹不要哭,先安心在此處,待你爹爹氣消些再回家去?!绷直逃駴]了主意,又心內(nèi)有鬼,有家歸不得,只得住下。
掌燈時分,陸敏和沈玉宏相伴而來。
婆子早早備下些時新果品、新鮮雞魚肉,又準(zhǔn)備了一甕上好的酒,擺滿一桌子,見主人到后便去臥房請林碧玉出來同吃。
林碧玉要仰賴他們,不好拒絕,只得坐了客席,瞅見沈玉宏已陪了個俊俏后生坐了席位。
沈玉宏說道:“林妹妹,這個便是陸小官人了。”林碧玉朝陸敏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