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是我不該跟他走。”他垂下眼,輕咬嘴唇。
“他威脅你了?”我又問他。
陳玨臉色發(fā)白,沒有說話,只握緊了拳頭。
“下次誰要欺負你,你就打回去。不要怕,我會收拾?!蔽覍λS諾。
他看著我,漂亮的眼睛閃著水光。我伸手要去牽他的手,他卻往后躲了躲,不讓我牽。
我只能悻悻收回手,柔聲道:“玉露團我買回來了,落在了對面的小店里,你跟我回去拿吧。”他點點頭,跟上了我。
出了這事,我們也沒有心情再逛。吃完玉露團后,我們便回了家。
我們前腳剛到,后腳東宮的人就來了。我看了一眼陳玨,示意他先回房。
“林侍衛(wèi),可是有什么事?”我對太子的人還算客氣。
“徐大人,昨日殿下淋了雨,染了風寒……”他跟我說著太子的情況。
“好了,我知道,您先回去吧?!蔽掖驍嗔怂L拥艿芨彝婵嗳庥嬆?,可我今日心情算不上好,不想陪他玩。我喚來府上的管家,吩咐他送點川芎茶去東宮。
此時,徐慎從大理寺回來了。他見我在院中,便喊我去他房里。
他早上還躲著我,現(xiàn)在竟叫我去他房里,難道天要放晴了?我暗自思索。
“謹行,你也成親了,我們是時候分家了?!毙焐髡Z重心長道。
“阿兄,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等我成親就分家?”沒想到,他是要和我說這事。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
“按照大楚國律法,理應(yīng)如此?!彼嫔桓?,語氣不變。
“好!真好!你可真是個稱職的大理寺寺卿!”我拍了拍手。
“謹行,明日我就搬出去,你和陳瑛住在老宅吧?!毙焐鳠o比冷靜道。
“這怎么能行?”我上前一步,與他對視:“我應(yīng)尊敬兄長,該是我搬出去?!?/p>
他看著我的眼睛,張了張嘴,卻沒說話。自昨晚后,他將自己藏的更深。他看我時,眼神不再溫柔纏綿。反而如古井一般,平靜無波。只是這平靜的表象下,又藏著多少驚濤駭浪呢?
我也累了,不想再繼續(xù)深挖。我怕這浪將我打翻,將他打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