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算是對上了,聽不進(jìn)我的勸告。唉,拼酒喝算什么本事?怎么不比一比誰先與我歡好?我暗嘆一聲,轉(zhuǎn)身去別的席位敬酒。
雖然天氣不好,但徐慎準(zhǔn)備周全,這頓喜宴,客人們吃得還算盡興。
我以為久經(jīng)沙場的薛弋陽是海量,會在酒量比拼中勝出。沒成想,薛弋陽喝倒了,被幾位與他的武官架了回去。
我沒有回新房,而是去了徐慎房間,坐在他床上等他回來。此時,雨已停。房里靜悄悄的,只能聽見我呼吸的聲音。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錦被,想起了那日他為我涂藥的場景。他如此隱忍,今晚,我會成功么?
吱呀一聲,門開了,他穩(wěn)步走了進(jìn)來。我抬眼看他,他面上盡顯疲憊,這是我從未看過的表情。
“阿兄,你還好么?”我上前去扶他。他沒想到我在這里,眼里流露出一絲驚訝。不過,這驚訝轉(zhuǎn)瞬即逝,他的表情變得像往常一樣,從容不迫。
“我很好,你怎么在這里?”他眉頭微皺。
“我……”我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聲道:“我不想回房。”
他推開我,第一次用嚴(yán)厲的語氣對我說話:“謹(jǐn)行,不要任性!”
“阿兄,你是要我回房么?”我看著他的眼睛,語氣凄楚。
“是,現(xiàn)在就回房!”他堅(jiān)定道。他的眼眸黑亮,我從中看不出他的情緒。
“真的么?”我不肯放棄,又問了他一遍。
“謹(jǐn)行,你的新娘還在等你?!彼崧晞裎摇?/p>
我又看了他一眼,他表情如常,甚至還有些無奈的意味,我從他面上看不出一絲掙扎與糾結(jié)。他仿佛對我無意,只像是一個為任性弟弟擔(dān)憂的兄長。若是我上前吻他,會不會撕下他這平靜的假面?我腦海里冒出了這個念頭。
我上前一步,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受傷了嗎?我這才注意到,他的右手背在身后,右臂因?yàn)樘^用力,還微微發(fā)抖。
“謹(jǐn)行,快回去吧!”他又催促了我一遍,面上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
我突然就覺得沒意思了,不就是一個任務(wù)么?我不做也罷。何至于逼人太甚?
我往后退了幾步,離他遠(yuǎn)了些,心里的煩悶這才少了些。
“阿兄,我回房了,你早些休息?!蔽腋蛄寺曊泻?,快步推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