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完文書后,見天色不早,便起身回新宅。我出了皇城,在城門外等了一會兒,卻沒人來找我。是了,我忘了,薛弋陽前幾日和我說今日練兵。我笑著搖搖頭,一個人去往新宅。
還未走到門前,便見陳玨趕趙燚出門。
“殿下,我只是一介平民,受不起您的歉意,請回吧?!标惈k冷臉說著客氣的話。他這強(qiáng)硬的模樣,我第一次見。
“可你還沒說原諒我!”趙燚不肯走。
“您配么?”他瞥了趙燚一眼,無情地吐出這三個字。
“你!”趙燚對旁人脾氣可不好,這會兒是真怒了。
“你們在說什么呢?”我出聲打斷他們。
“謹(jǐn)行哥哥,他不肯原諒我……”趙燚見我來了,轉(zhuǎn)頭向我控訴道。
“相公……”陳玨也喊了我一聲。
“殿下,上門致歉可不是這種態(tài)度,他不肯原諒你也是無可厚非的,你還是改日再來吧?!蔽覜]有心軟。趙燚這孩子,還需要好好打磨,才能成大事。
“好吧……”趙燚垂頭喪氣地走了。
陳玨上前挽住我的胳膊,眼圈泛紅:“相公,你去哪兒了?昨晚我等了你一夜。”
“我回了老宅。”我冷淡回他。隨即,我將胳膊抽了出來,他委屈地看著我。
“夫人,你懷孕了,還是不要多走動,以免動了胎氣?!蔽疑焓址鲎∷难?,小心翼翼地扶他進(jìn)門。他暗地里擺了我一道,我自然也要給他點教訓(xùn)。
“相公……”他睫毛顫了顫,沒敢否認(rèn)。
晚飯后,我又端了一碗特意熬制的“安胎藥”過去找他。
“夫人,你可要好好保重,我很期待這個孩子。”我將“安胎藥”推到他面前。
他偷偷瞧了一眼我的臉色,端起碗來,一飲而盡。這藥沒有毒性,卻難以下咽。
他喝下后,臉色發(fā)白,眼眶里盈滿淚水:“相公,好苦……”
“夫人,這很正常,良藥苦口?!蔽诣F了心要整一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