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嗎,”陶言扯著嘴角笑了笑,神情有些恍惚。
經(jīng)紀人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而是道:“難怪剛才那位先生看起來氣質(zhì)非凡,能跟岑先生做朋友的,又怎么會是普通人呢?!边@句話夸了兩個人,作為經(jīng)紀人,他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可不是,”梁峰意有所指道,“我們老板跟這位朋友關(guān)系最好,別人都趕不上?!?/p>
經(jīng)紀人聽到這話,有些心驚肉跳,只是面上還極力保持著微笑,等電梯門打開以后,便拉著陶言匆匆走了進去。隨著電梯門關(guān)上,經(jīng)紀人才松了一口氣,“岑先生身上的氣勢太重,我在他面前,連一個字都不敢多說?!?/p>
陶言怔怔的看著電梯樓層數(shù)顯示屏,一言不發(fā)。
“對了,你有沒有覺得岑先生那個很重要的朋友,眉毛鼻子跟你長得很像?”經(jīng)紀人看了眼陶言修得十分精致的美貌,“我的意思是說,跟你以前很像?!?/p>
為了迎合當下娛樂圈的喜好,陶言的臉上動過刀子,以前他不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見到岑先生的這位朋友以后,他感到有些后悔,也許陶言不去動刀子也很好看,表情也會更自然,以后拍戲也方便多了。
“像嗎?”陶言撇著嘴角笑了笑,“有可能吧。”
“看到我出現(xiàn),有沒有覺得很驚喜?”祁晏趴在辦公桌上,笑瞇瞇地看著岑柏鶴把飯菜一一端出來放到桌上,“有沒有覺得整個世界都變亮了?”
岑柏鶴笑著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有有有,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鳥語花香了?!?/p>
說完,把一雙筷子塞進祁晏手里,不用問他就知道,祁晏帶這么多飯菜過來,是為了陪他一起吃。
“真會說話,”祁晏捏了一下岑柏鶴的臉蛋,然后挨著他坐下,“來的時候我?guī)湍憧戳斯镜拇箝T與大廳,風水都很好,整體是飛龍吐珠、招財進寶之勢。加上周圍環(huán)境也很不錯,你這總公司稱得上是風水寶地了。”
以柏鶴的性格,肯定不會刻意請風水先生來定地址以及修正建筑風格,可是運氣好的人就是運氣好,隨便找個地兒,隨便裝修一下公司,就能有這么好的風水汽場形成,這種事說出去那就是拉仇恨的事情。
兩人在辦公室親親密密的吃午餐,公司內(nèi)部的小道消息卻已經(jīng)偷偷傳開了。實際上,早在岑柏鶴交代前臺,如果祁晏來了可以任他隨便上樓時,公司就已經(jīng)有了謠言。有人覺得祁晏是岑柏鶴的多年好友,還有人覺得這兩個關(guān)系不太正常,不過后面這種想法,誰也不敢說出來,怕給自己找麻煩。
直到今天祁晏露面給岑柏鶴送飯,大家發(fā)現(xiàn)他坐的車子是岑家人專用車輛,開車的司機是岑柏鶴身邊的保鏢,后一種傳言就越加被大家坐實了。只不過這一次的謠言變成,岑柏鶴與他的男友已經(jīng)在國外偷偷結(jié)婚了,只不過因為國內(nèi)不承認同性婚姻,所以一直沒有對外公布,但是至少岑家人都是知道的。
要知道岑總身邊的保鏢,都是岑老先生特意請的,如果岑老先生不知道這件事,這個保鏢也不敢當岑總男友的司機。
在他們想像中,岑總就算是喜歡男人,也應該找一個高冷貌美的,這位祁先生與他們想像中的樣子完全不同。娃娃臉,卷發(fā),笑起來還有酒窩,說話禮貌又親和,這跟高冷美貌完全不搭界啊。
不過等大家吃完午飯,看到岑總親自帶著男友參觀公司后,他們這種想法又改變了。
這位祁先生與他們老板還是挺配的,一個嚴肅沒表情,一個笑起來就萌萌噠,完全就是反差萌加互補,多看幾眼還是挺萌的。更何況看老板對祁先生那溫柔又細心的態(tài)度,任誰也不能瞎著眼睛說他們倆是好朋友。
“這邊是公司財政部,”岑柏鶴裝作沒有看到四周偷瞧的員工,指了指部門上掛著的牌匾,推門帶著祁晏走了進去,“你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
財政部的職員見大老板進來,都準備起身打招呼,被岑柏鶴叫住了,“打擾大家了,我?guī)笥褋韰⒂^一下公司,你們隨意就好。”
財政經(jīng)理見狀,非常識趣道:“那老板跟您的朋友慢慢看,我們就不打擾了?!?/p>
有時候為老板分憂是好事,有時候去分憂就是多事。比如這個時候,他就不要去多事了。
祁晏目光在這些員工身上掃過,笑著對岑柏鶴道:“你的這些員工素質(zhì)很好?!边@些人里面,雖然運氣有好也有一般的,但是品性上都沒有什么大問題,看來岑柏鶴錄取員工的時候,對道德品質(zhì)方面也有要求。
離祁晏比較近的幾個員工聽到這話,把原本坐得直直的背脊努力挺了挺,被老板的男朋友稱贊,這是一件光榮的事。
“是啊,有他們在,公司才能發(fā)展得這么好,”岑柏鶴臉上笑容更加明顯,誰不喜歡被自己心愛的人夸公司好,“還要去別的部門看看嗎?”
祁晏低頭看了眼手表,搖頭道:“我跟人約好了下午三點見面,暫時先不看了,過兩天再說吧?!?/p>
“好,”岑柏鶴沒有問祁晏要去跟誰見面,只是摸了摸祁晏那撮到呆毛,“記得注意安全,做事別逞強?!?/p>
哦哦哦哦哦哦,財政部員工齊齊在內(nèi)心吶喊,摸頭殺,摸頭殺。果然再冷淡的男人,在愛人面前,都是暖男啊。
“放心,不是什么大事,”祁晏捏了捏他的手指,“你下班后記得把保溫飯盒帶回去,免得下次我給你帶飯的時候,又要讓人重新買飯盒?!?/p>
“好。”岑柏鶴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兩點過三分,“那你去吧,早些出門也好,萬一路上堵車遲到就失禮了。”
員工們:原來真住在一起,還讓老板帶保溫飯盒回去。想想老板拎飯盒的畫面,也是挺美的。
公司的高層職員都知道,老板大多時候都住在岑家大別墅園里。祁先生既然與老板住在一起,說明岑家人內(nèi)部已經(jīng)承認了祁先生,甚至很贊同兩人在一起。
看來這位祁先生是個人物啊,竟然能讓岑家這樣的家族接受他,讓他跟老板光明正大待在一起。
下午兩點四十分,神情倦怠的郭可與魯國嘉的經(jīng)紀人,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約好的咖啡店。
這家咖啡店是郭可自己開的,只是媒體不知道而已,她約祁晏在這里見面,也是為了不想惹來麻煩。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郭可頻頻看手表,恨不得祁晏立刻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兩點五十分左右,咖啡店門口的風鈴聲響了,一位穿著休閑西裝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經(jīng)紀人站起身走到年輕人面前道:“對不起先生,今天店主有事,不接外客?!?/p>
祁晏目光在屋子里掃視一遍,最后落到外形看起來有些隨意的郭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