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師,聽說你有個綽號叫錢錢?”錢大師連咳好幾聲,“我姓錢,你叫錢錢,這算不算是緣分?”
祁晏靜靜地看著這個和藹的老人,點了點頭。
“我們?nèi)绱擞芯?,我卻還沒送過你見面禮,”錢大師伸手在枕頭下摸了摸,摸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這個給你?!?/p>
盒子雖然沒有打開,但是祁晏卻能夠感受到盒子里傳來的濃郁靈氣,這絕對是一樣十分難得的好東西。
“拿去吧,這東西留在我這已經(jīng)沒什么用處,我那幾個徒弟又沒本事用他,只有放在你這,才不算埋沒了他?!卞X大師不舍的看了眼手里的盒子,“就當是全了我一個心愿可好?”
祁晏接過這個盒子,眼神復(fù)雜的看著錢大師:“為什么是我?”
錢大師笑道:“可能因為你的臉長得討我喜歡?”
祁晏抽了抽嘴角,幸好他倆的年齡差都能當爺孫了,不然這話還真要解釋不清楚了。
抱著錢大師送的東西走出門,趙志成迎上前來,看了眼他手里的東西,頓了片刻道:“錢大師,我們送您回去?!?/p>
“有勞?!逼铌堂嫔系谋砬橛行┏林?。
一路無話,趙志成把祁晏送到岑家后,忍不住問道:“祁大師,您能算出背后之人究竟是誰嗎?”
祁晏抱著盒子回頭看他:“趙隊長,我是人,不是神?!?/p>
“抱歉?!壁w志成這才意識到,他現(xiàn)在下意識里竟然有了依賴祁大師幫忙解決問題對的習(xí)慣,忍不住心生警惕,他身為特殊小組的隊長都有了這樣的想法,下面的隊員又會怎么樣。
“這個世界上不止我會算,而且有些人除了會算命以外,還會擾亂命運,”祁晏眼神灼灼地看著趙志成,“再厲害的大師,都沒有群眾的眼睛厲害。沒有查不出的事情,只有不夠用心的人。”
趙志成內(nèi)心一震,朝祁晏深深一鞠躬:“多謝大師提醒?!?/p>
不然,他就要走上歪路了。
祁晏走進岑家大門,見岑柏鶴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走到他面前面前彈了彈報紙:“報紙翻著看,這是新的視力保護法?”
岑柏鶴不自在的抖了抖手里的報紙,把它扔到了一邊:“昨天那個叫趙志成的還讓你不要隨便出門,怎么今天又跑來把你帶出去了?”
“男人都是善變的嘛,”祁晏笑了笑,低頭摸了摸手里的盒子,“他們帶我去見了錢大師。”
岑柏鶴這才注意到祁晏手里還拿了東西:“他怎么樣了?”
祁晏搖了搖頭沒說話,他緩緩打開盒蓋以后,整個人愣住了。因為里面放著三樣法器,一樣是祁晏曾經(jīng)見錢大師用過的羅盤,剩下兩樣卻比羅盤更珍貴,玉葫蘆與祥云筆,這兩樣?xùn)|西都是玄術(shù)書上記載過的有名法器,很多術(shù)士都想得到它們,沒有想到這兩樣好東西竟然在錢大師這里。
但是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么奇怪的,像錢大師這樣的大人物,有幾樣出名的法器也是正常。
“這是什么?”就算岑柏鶴是不懂玄術(shù)的外行,也能感受到這三樣?xùn)|西身上的溫和氣息,就像是雨后的春天,讓人身心舒暢。
“這個給你,”祁晏把玉葫蘆放到岑柏鶴手里,“把它擺在你床頭邊上,不僅能益氣養(yǎng)身,還能保佑福祿雙全。”
岑柏鶴見祁晏神情有些低落,于是乖乖的把玉葫蘆收了起來。
兩天后,特殊小組傳來消息,抓住了一撥可疑人員,因為有熱心群眾舉報,這些人整日神神秘秘的躲在屋子里不出來,還經(jīng)常時不時有奇怪的人來找他們,熱心群眾擔(dān)心這些人是國外派來的間諜,所以偷偷報了警。
祁晏得知這件事以后,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雖然沒有抓住幕后BOSS,但是這一次肯定讓幕后主使者大傷元氣,沒準這反派組織正氣得跳腳呢。
不過他們并沒有高興幾天,一個噩耗便傳到了祁晏這里。
錢大師仙逝了。
趙志成特意把這個消息告訴祁晏的時候,祁晏臉上露出難過的情緒,但是半點也不例外?;蛟S錢大師知道他自己的身體狀況,才把這三樣千金難求的法器送給了他。
“錢錢?”岑柏鶴見祁晏聽說這個消息后,就呆愣愣的坐著,擔(dān)心他傷心過度,便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
“我沒事,”祁晏搖了搖頭,讓岑柏鶴不要擔(dān)心自己,他看向身穿黑衣的趙志成,“錢大師仙逝時,痛苦嗎?”
“不,他老人家是笑著離開的?!?/p>
“那便好?!逼铌绦α?,“人活一世,能笑著登仙,也算是吉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