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盯著袁城的面相看了幾秒鐘后,開口道,“丑話先說在前面,現(xiàn)在能不能去我還不能肯定。如果你們信得過我,可以先把你們家人的生辰八字,老祖宗生辰八字以及祭日留下來,我會考慮?!?/p>
“您愿意考慮對于來說,就是莫大的榮幸,”袁崇安從包里掏出一疊紅紙,和兩張白紙,紅紙上寫的是家人生辰八字,白紙上寫的是他父母生辰以及祭日,想必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
祁晏微笑著把東西接了過來,看了一眼后,便沒有多說其他。袁崇安知道再糾纏下去,反而不太美,所以很識趣的起身告辭。
岑柏鶴親自把爺孫兩人送到門口,表情有些冷淡。
“賢侄留步,”袁崇安微笑著對岑柏鶴道,“賢侄與祁大師是好友,所以伯父腆著張老臉求賢侄一件事,希望賢侄幫著我在祁大師面前多說幾句好話?!?/p>
岑柏鶴深深地看了袁崇安一眼,露出一個客套的微笑。
送走袁家爺孫倆,岑柏鶴回頭找到祁晏,見他正在跟人通電話,就沒有上前去打擾。祁晏見他過來,跟電話那頭的人說句再見就掛斷了。
“知道是誰嗎?”祁晏朝岑柏鶴搖了搖手機。
“誰?”
“楊和書。”
岑柏鶴愣了片刻,才想起楊和書是誰,“他想干什么?”
“他要約我今晚出去吃飯,”祁晏把手機扔到桌上,“我同意了?!?/p>
岑柏鶴聞言皺了皺眉:“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不用,”祁晏笑著道,“我對過家家這個游戲有些膩歪,要去拆臺了。不過你不用去,但是要借我兩個人?!?/p>
“你想要帶黃河跟趙力過去?”岑柏鶴二話沒說就答應(yīng)了下來,他不能跟著過去,有黃河與趙力陪著,他也能放心一點。
楊和書的心情有些糟糕,因為今天出門的時候運氣特別不好,居然有鳥拉屎在他的頭上,如果不是與祁晏約好了見面的時間,他恨不得回去洗三次澡才能解恨。
哪知道騎著電動車到半路,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他整個人淋成了落湯雞,最后只能臨時買了一套不怎么合身的衣服換上,穿著雨衣繼續(xù)趕路。
好不容易到了約好的地點,祁晏竟然還沒有到,他摸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fā),壓抑著心底的怒氣,裝作焦急等人的模樣。
為了符合他的身份,他特意選了這個生意還不算不錯但絕對不會太高檔的飯店,嘈雜的環(huán)境讓他的心情更加不好,以至于時不時的看手表。
“??!你們看見外面停著的那輛車沒有?”
“有黃色車牌那輛?”
“坐價值上千萬限量豪車的土豪竟然也來這家飯店吃飯,真是太接地氣了?!?/p>
旁邊那桌年輕客人的討論聲有點大,楊和書忍不住抬頭往窗外望去,一眼就看到穿著騷包,帶著兩個黑衣保鏢的祁晏。那閃瞎人眼的豪車,裝逼的走路姿勢,簡直恨不得告訴所有人,他有錢,他很有錢。
“咔嚓!”楊和書硬生生折斷了一根筷子,他把筷子扔到一邊,朝服務(wù)員招手道:“服務(wù)員,幫我換雙筷子!”
媽個雞!這智障不擺譜,不炫富會死?!
祁晏拉了拉領(lǐng)帶,扭頭小聲對趙力與黃河道:“兩位兄弟,等下不管看到什么,你們一定要淡定。”
黃河與趙力兩人的直覺告訴他們,等下肯定要發(fā)生讓人不那么淡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