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老二解釋清楚,我跟他是多年的兄弟,不想因為這件事發(fā)生誤會。”祁晏語氣十分冷淡,“你現(xiàn)在跟老二在一起?”
“他……去上廁所了,”劉薇張了張嘴,猶豫片刻后才說出下一句話來,“要不你先過來,我?guī)椭惆咽虑榻忉屒宄?。?/p>
“不了,我還有點事,這事等以后我自己跟他談清楚就好?!逼铌陶Z氣好了一點,“祝你們周末玩得開心,再見?!?/p>
“他掛了?!眲⑥卑咽謾C扔到茶幾上,語氣有些不耐,“有本事你們自己去把人騙過來,別老讓我來做這種事情。”
“你不是他們系的系花嗎,我怎么看這個叫祁晏的男人對你半點意思都沒有,”彪子嘲諷地看著劉薇,“既然他騙不過來,就騙另外一個,總有魚兒會上鉤?!?/p>
祁晏站在樓道口,掛斷手里的電話,沉默地爬樓梯,最后在四樓左邊的門邊站定。這棟房子不大,一層樓只有兩戶人家,旁邊那戶明顯沒有住人,門上已經(jīng)積了厚厚的灰塵。
四樓與五樓的樓梯轉(zhuǎn)角處,站著的兩個“推銷員”見到一個年輕人站到了這家人門口,臉上的神情有些緊張,他們既擔心這個年輕人是歹徒的同伙,又怕這個年輕人是不知情的無辜路人。
祁晏也注意到了這兩名推銷員,猜到他們可能就是警方的人,朝他們點了點頭。
兩名推銷員的表情有些微妙
隨后……祁晏一腳踹開了厚厚的鐵門,就連鐵門后的安全門也被直接踹開。這一腳實在太有威力,兩個還在摸底的警察整個人都呆住了。
“咣!”
安全門應(yīng)聲而倒,驚得屋里的人都齊齊站了起來。
“祁晏?!”劉薇不敢置信地看著門口站著的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嗚嗚嗚嗚!”老二看到祁晏出現(xiàn)后,想要提醒他快點跑,可惜祁晏似乎理解錯了他的意思,不僅沒有跑,在見到他以后,反而走進了屋。
老二:真是日了狗了,他可不想跟錢錢同年同月同日死??!
“你就是祁晏?”彪子順手操起放在沙發(fā)底下的長刀,神情狠厲道,“很好,我們正想找你呢,結(jié)果你自己送上門來了?!?/p>
“你是傻逼嗎?”祁晏踢翻腳邊一條凳子,“我今天既然敢來這里,就不會讓你們跑出去。”他從包里掏出幾張符紙,隨手扔了出來,這些符紙像是會飛一般,自動貼在了這些人的身上。
最讓人感到恐怖的是,這些人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也不能動。
“你是天師?”上了年紀的男人驚恐地看向祁晏,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
祁晏沒有理他,徑直走到躺在地上的老二身邊,見他臉腫得像個豬頭模樣,居然毫無同情心的笑出聲來:“老二,完蛋了,你毀容了?!?/p>
“嗚嗚嗚嗚?!瘪R丹,很多人都死于話多,你小子能不能先把我嘴上的膠布撕開在廢話??!
這一次祁晏終于聽見了他的心聲,伸手撕掉他嘴上的膠布,解開他身上的繩子,把他扶到沙發(fā)上坐下,“我已經(jīng)叫了救護車,應(yīng)該一會兒就過來了?!?/p>
老二看著屋子這些人販子全都直愣愣地保持一個姿勢不動,疑惑地看著祁晏:“他們這是怎么了?”
“也許是神經(jīng)麻痹了,”祁晏不忍直視老二那張腫得連他爹媽都認不出來的臉,“你關(guān)心他們干什么?”
“不對,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雖然錢錢剛才踹開門的樣子帥呆了,但是……這又不是拍電視劇,錢錢怎么找到這個地方的?應(yīng)該說,錢錢能一腳踹開門就已經(jīng)很玄幻了。
“我不是早跟你說過,我會算命?”祁晏眨了眨眼,滿臉無辜,“這當然是我算出來的呀?!?/p>
老二:雖然覺得很不可信,但是莫名又想相信的沖動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天師,竟然真的是天師,”年紀大的男人嘴唇發(fā)烏,聲音顫抖得厲害,“現(xiàn)在怎么可能還會有天師存在,這不可能!”
“飯可以隨便吃,話不能亂說,”祁晏似笑非笑地看著屋里這些人販子,“在下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風水先生而已,對了,還兼職算命看相,天師這么高級的稱呼,我可不敢接受?!?/p>
老二一頭霧水的看著這些“神經(jīng)麻痹”的人販子,被打得有些掉智商的腦袋隱隱覺得現(xiàn)在這個畫風有些不對勁。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祁晏突然拉開窗戶,高聲喊道:“救命!有人販子,有綁架犯啊!拐賣婦女美少男啦!”
老二:美少男指誰?
整個小區(qū)頓時沸騰起來,老二眼睜睜看到在短短半分鐘內(nèi),一群男男女女氣勢洶洶的涌了過來,為首的大爺大媽手臂上還戴著紅袖章。
他驚恐地看向祁晏,結(jié)果卻看到錢錢一臉害怕加委屈地坐在他旁邊,看起來就像是被兇殘人士欺負的小白菜。
這這這……這不太對勁啊。
“人販子在哪?”
“屋里還有兩個閨女,人已經(jīng)被藥迷暈了。”
“這里還有個小孩!”
“這群殺千刀的!”
“嗷!”
“別忙著揍人,先報警!”
“記得別打臉,揍其他地方,這樣看不出來?!?/p>
“李大媽,別用縫衣針戳屁股,等警方的人來了我們不好交代?!?/p>
被熱心群眾擠在門外,壓根就進不來的警方:你們別費心掩飾了,我們已經(jīng)聽見了。
老二張大嘴,看著人販子被一群大爺大媽揍屁股,臀部不自覺傳來一股莫名的疼意。這個時候兩個神情慈和的阿姨走了過來,溫聲細語道:“小伙子別怕,人販子已經(jīng)被我們抓住了?!?/p>
嗯?嗯??嗯???
阿姨,明顯我傷得更嚴重啊,你們倆都一臉憐惜哄著錢錢干什么?真正的傷員在這里好嗎?
幾分鐘以后,站在外面的警方仿佛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般,擠開厚厚地熱情群眾人群,把這些嗷嗷哭嚎叫疼但是臉上一點傷都沒有的人販子拷了起。
祁晏與老二作為受害人,也被警方的人帶了出去。只不過他倆沒有戴不銹鋼連環(huán)雙手鐲,并且還有幾位熱情地大爺大媽陪伴,寬慰他們受驚嚇的小心臟。
“這倆孩子被嚇壞了吧,看這小臉白的,真可憐?!?/p>
“這些人販子太不是東西,真是千刀萬剮都不能讓人解恨?!?/p>
祁晏與老二沒有上警車,而是在小區(qū)樓下的大樹下做筆錄,熱情的大爺大媽們已經(jīng)被警方的人勸走了。
負責做祁晏筆錄的警察,就是剛才扮演“推銷員”的警察之一,他神情復(fù)雜地看著祁晏:“剛才你是怎么踹開門,并且制服這些歹徒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門為什么那么容易被踹開,”祁晏同樣一臉茫然,“也許是因為我太過擔心朋友,所以爆發(fā)了人體內(nèi)的潛力?”
警察抽了抽嘴角:“那你怎么制服這些人的?”
“警察同志,說出來您可能有些不信,我小時候?qū)W過中醫(yī),會點穴。”
“他是怪物!他會用符,讓人不能動彈!”一個被警方控制住的人販子用手指著祁晏,大吼大叫道,“他是怪物。”
祁晏無辜眨眼:“呃,我聽說有些犯罪分子會裝精神病來逃脫法律的制裁?”
“我沒有病,我沒有病,他是怪物。”
祁晏:……
警察:……
可能是因為祁晏破門的方式太過驚悚,制住歹徒的手段也匪夷所思,所以他最后被警方以協(xié)助破案的名義帶到了警察局。老二不放心他一個人,寧可頂著滿身的傷,也要陪祁晏一起去警察局,警察無奈之下,只好把兩個人都帶了過去。
“老二,要不你還是先去醫(yī)院吧,”祁晏坐在車里,看著老二那慘不忍睹的臉,“要讓不知情的群眾看見你這張,還以為警察打人了呢?!?/p>
陪兩人坐在一輛車里的警察:……
老二反手就想敲祁晏腦袋,可是想到他冒著這么大的危險來救自己,又硬生生把這股沖動忍下了。
車行到半路的時候,開在前面的警車停下了,彪子不知怎么從車里逃了出來,他跳下車窗拔腿就跑,速度快得大家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不過他剛跑出幾步,天上突然劈下一個雷,而且恰好就劈在他身上,他躺在地上彈了幾下腿,便沒動靜了。
目睹事情經(jīng)過的眾人看著天上燦爛的太陽,全都懵了。
“哎喲我去,這真是老天開眼啊?!崩隙吭诖皯暨?,看著倒在地上的彪子,“大晴天劈雷,絕了?!?/p>
祁晏是最先收回神的,他對警察道:“警察同志,我現(xiàn)在能給朋友打個電話嗎?”
“???”還處在震驚狀態(tài)的警察茫然地點頭,兩眼還瞪著前方。
會議結(jié)束,岑柏鶴剛起身準備離開會議室,手機就響了。
“錢錢?”
“柏鶴,你這會兒可能真要來接我了?!?/p>
“發(fā)生了什么事?”岑柏鶴語氣高了一度。
還沒走出會議室的高層管理齊默默地回頭,看到老板不太好看的臉色,又齊刷刷收回了自己好奇的小眼神。